“画了个小鸡吃米图,难看死了。”我一副嫌弃的表情,配合着脸上夸张的表现,将水娘逗的笑了会儿。过会儿,等水娘出去了,我以极快的速度拿出了那副看似被我随意一放的画。
画中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他穿着庄严而华贵的帝服,站在几百米长的祭坛上,手中握着一纸祷文,正是在祭天。祭坛的下方,跪着一排排的大臣,士兵一列列的在一旁冷冽的站着。
看着这画面,我仿佛看到了当初周临峥登基时的场面,恢弘、庞大。跪在祭坛下面,那一瞬间,即使我不属于这个时代,我仍旧为当初那个新诞生的朝代感到自豪、骄傲。胸膛中的心在猛烈的跳着,一股难以欲言的情绪冲向我的大脑,这个朝代,是在我的见证下才成立的啊。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执迷于成为开国功臣。不止是为了荣华富贵,还为了那一瞬间的激动,也为了证明,这个世界,我来过!
不过这画中的男人,此刻却不是周临峥了。我对画中的男人有些陌生,但我还记得自己三十几岁的样子,五官彻底长开,脸型棱角分明。虽不是俊秀异常,但也是一个标准的美男子。
我不知道那个骗子送我这幅画是什么意思,但现在,这幅画我却是不能留下来的。独孤王朝虽然破灭了,但天下终究没人称皇过。我不能留着这样一幅画,以后给别人留了把柄,成为了出头之鸟。
拿出火折子,不带一点怜惜的烧了那幅画。画在空气中快速的燃烧着,最后只剩下一堆灰烬。匆匆将灰烬打扫干净,又悄悄的将这些灰烬埋入了外面院子里的树下,我这才松了口气。
画中的事暂阁下,日后,水娘到还无意中问过我画在哪儿。我只说找不到了,她随后也就不再询问了。
第二天。
县长史命人送来了一套崭新的衣服,是给我的,面料细致柔软,是锦澜国特产的锦布,市场上卖的极贵。样式是标准的士子装,和汉服有些相似,只是简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