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少年被灌酒灌得满面通红,身体打着摆,却仍然要继续喝,只因为他们说喝完二十瓶就放少女安全离开。
真是个勇敢的姑娘呀,挡在少年面前,抓起酒瓶,只喝了一口就被呛得流眼泪,施荣远远地看着,忍不住莞尔,那可是最烈的酒,即便是他也喝不下二十瓶,更何况是连酒的味道都没尝过的少年少女呢。
他就像是一个猎人,玩味地欣赏着猎物垂死前的挣扎。
真是碍眼的青春,碍眼的坚持,碍眼的守护。那两人竟然没有一丝退让,也不曾露出怯色,勇敢地、骄傲地、坚持地站在那里,即使步伐已经不稳,也仍然倔强。
但施荣的目光只集中在少女的身上。她长得可真漂亮!难道她不知道,这么危险的地方,她这样软绵绵的小白兔是不该来的吗?
当少女一脚踹在某个男人的裆部时,施荣收回了自己方才的话,这可不是一只无害的小白兔,瞧,她辣着呢!那野气十足扶着少年瞪着眼前那群人的表情,真是太他妈的够味儿了!
施荣感到自己心底有种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呼之欲出。
他伸手招来侍者,轻轻说了两句,然后他看着少女喝下加了料的酒,人群纷纷让开,她扶着少年走出去,施荣的眼角余光瞄到了角落里,一个战战兢兢如临大敌的女人。虽然她身上穿着成熟性感的衣服,但那浑身透出的气息可骗不了人,这是个学生。
那女学生偷偷顺着墙角看着眼前的一幕,包括少年少女被逼喝酒的情景,但从始至终她都一声不吭。方才那少女神色焦急左顾右盼,怕就是在找她吧?至于那个少年,是因为和少女走散了,所以担心她?真是充满了真心的纯情爱恋,施荣都快要觉得自己被治愈了。然而他望着眼前不远处自私自利的女学生,蓦地扬起嘴角。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很少笑的人,而当他笑起来的时候,绝对就是有人要倒霉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理所当然了,他成功接收了已经浑身燥热险些在大街上将自己剥光的少女。至于那个已经醉倒的少年……施荣觉得自己还是挺有良心的,至少没把他丢在垃圾堆,而是叫人开了间房,把那男孩扔进去。至于娇嫩的少女……那是他今晚的甜点。
他险些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少女的躯体是那样完美的契合他,如果不是还有些残存的理智,也许他会活活将她玩到死。少女微弱的挣扎,绝望的呼喊,都让施荣全身兴奋。
第二天一早,他安静地等待少女醒来,然后看着她撕打痛斥,他却笑得十分冷酷:要么跟着我,要么接受拒绝我的后果。
少女很有骨气,甩了他一巴掌,转身就走,施荣派人跟在她身后,才发现这丫头竟然去了警局。于是他又命人将她绑回来,捆在床上玩了三天,期间不管如何威逼利诱,这丫头就是不肯屈服,恼的施荣险些掐死她。
想到施荣曾经对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孟柠平静地说:“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说它做什么?”
“你那时候多倔啊,总是不乖。”施荣趴在浴缸边缘,孟柠搓背的力道适中,他终于得到了这个女人,即使是他不择手段抢过来的,即使直到今天她心中都不曾有他。但他终究是赢了,就算孟柠嫁给他不是真心,不是两情相悦,施荣也没觉得怎么样,他从不接受拒绝,他觉得自己对孟柠够好了,所以迄今为止他都无法理解为何孟柠不肯对他动心。
她连儿子都给他生了,又为什么总是想着以前的事情呢?
孟柠搓背的手稍稍停了一下,又继续:“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是说到以前?”
“嗯……我想起那时候的你了,多活泼,多开朗啊。”施荣眯起眼睛说,神情恹恹的,似乎是要睡着的样子。“现在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那时候十几岁,现在快三十了,从学生变成老师,怎么可能会一样呢。”
施荣喃喃道:“一样的……”
孟柠没有说话。
不知道这少年少女是怎么闯进这家未成年人不得进入的酒吧的,所以当他们被拦住的时候,少女吓得脸色苍白,而少年却勇敢地站在了她的身前。即使面前是一群彪形大汉,少年也不曾退让分毫。就在施荣以为少年会逞英雄的时候,少女却也上前了一步,和少年并肩。那双星星一样的眼睛里,竟然充满了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