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的财产都拿去赔了受害者,沦为孤儿的谢婉姝被亲戚收养,辗转于舅舅和叔叔家。
这经历跟小a告诉她的并无二致。
姜潞仔细又翻了一遍,最后终于发现了谢婉姝跟司徒燕安能扯得上关系的地方。谢家以前居住在平安巷,也就是上次司徒燕安带她去看老中医的那条巷子,而司徒燕安所呆的孤儿院,也在那一片街区。
周雅兰鼓动她去找司徒燕安,那笃定的态度,好像司徒燕安一定会见她似的。
姜潞觉得缘由很可能就在平安巷上,因为自此之后,谢婉姝跟司徒燕安的人生再无交集。
周日那天,从山庄回去后,姜潞在进城后就跟王悦他们分道扬镳,打了辆车去了平安巷。
她找到了谢婉姝家的旧址,那是一栋两层才小楼。小楼上满是被岁月侵蚀的痕迹,围墙、台阶上长满了青苔和绿绿的爬山虎,一个有些胖的大婶端着一盆衣服出来,放在水龙头下清洗。
见姜潞一直站在门口张望,她擦了擦手,走过来问道:“小姑娘找人吗?”
“不是,就是回来看看。”姜潞浅笑着摇头。
那大婶眯着眼看了她一会儿,终于认出了她:“你是谢家的那个小姝!”
“嗯!”姜潞点点头。
大婶一脸惊喜,扯着嗓门大声喊道:“小姝,真的是你,都长成大姑娘了。你爸妈要知道,不知道多开心!”
她这嗓门引来了不少邻居,平安巷的人大多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现在年轻一辈嫌这里破旧,不少人搬了出去,但老人们大多都留了下来。
这些人都恋旧,听说谢家的姑娘回来了,纷纷过来邀请她上门坐坐。姜潞拒绝了这些人,最后以昨天爬上走的路太多,脚磨了泡想买点药为由去了老中医那儿。
老中医看到这个故人之后,态度果然不一样,亲自给姜潞把大的水泡挑破了,然后给她消了毒,再涂上一层药膏,然后叮嘱她:“这几天注意休息,不要沾水,按时涂药。”
“谢谢曲爷爷。”姜潞甜甜地笑了,涂了药却不肯走,她想了一下这老爷子的性格,决定不兜圈子了,直接说明了来意,“曲爷爷,其实今天过来,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向你打听。昨天,一个自称周雅兰的女人找上我,她话里话外都一个劲儿地鼓动我去找她的儿子——复兴集团的司徒燕安。我想问问,我们家与那个司徒先生有什么瓜葛吗?”
“哼,那个女人,还有脸来找你!”老中医气得把没用完的纱布砸到了桌子上,扭头瞥了姜潞一眼,“小姝,不要理那个黑心肝的女人!”
看来周雅兰很不受待见啊。姜潞乖巧地点点头:“可是曲爷爷能告诉我,她为什么要来找我吗?我觉得她不会那么轻易放弃,还会来找我的!”
闻言,老中医拧着眉头,坐到了她旁边:“其实也没什么,当年你年纪小,可能不记得了。周雅兰抱着司徒那孩子到咱们平安巷的时候,租的就是你们家的房子,周雅兰那女人根本就没有当妈的自觉,她成天把才一岁的司徒丢在家里,自己跑出去打麻将,会男人。你妈妈很可怜司徒那孩子,经常带着他,那两年,司徒几乎都是在你家吃饭睡觉,后来,那女人把司徒锁在了房子里,一声不吭地走了,也是你妈妈第一个发现司徒。当年,司徒被遗弃后,你爸妈本想收养他的,但不符合政策,最后只能作罢,司徒那孩子去了孤儿院后,你妈妈还经常给他送吃的、穿的。说起来,咱们这街坊邻居,就数你妈对司徒最好,那孩子恋旧记恩,周雅兰让你去找他,不过是打着消耗你父母的恩情罢了。”
原来如此,姜潞点头以示明白。
老中医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担心她太年轻,会被周雅兰的花言巧语所蒙骗,语重心长地提醒她:“小姝,你若是遇到了困难,可以去找司徒那孩子,他能帮的一定会帮你。但听曲爷爷一声劝,别跟他那个不靠谱的妈掺和在一块儿,她肯定没安好心。”
姜潞厌恶周雅兰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跟她掺和在一块儿呢。
“放心吧,曲爷爷,我明白的。”姜潞点点头。
摸清楚了周雅兰找她的缘由,姜潞遂即放下心来,只要她不搭理周雅兰,不管她有多少算计,最后都会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