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乱动, 稍后就好。”梁谷胥乐赶紧按了秦湛肩膀, 嘱咐道。
秦湛点了点头, 约莫缓了有半盏茶的时光, 倒是无事了。就是两日不曾进食, 秦湛只觉得喉咙gān渴, 腹中也饥饿无比。
这会儿功夫,秦湛便瞧见外头有人进来, 穿着打扮,是个三十光景的道姑。她端了盘子, 上头放了些清粥小菜,还有一些净水。
梁谷胥乐接了,又转了身递给秦湛。
秦湛微微阖眼, 他拒绝了两个胥乐喂食, 只自个儿用净水漱了漱口之后, 便拿了碗筷就吃了起来。吃完之后,又喝了些茶水,这才觉得人舒服了些许。
“好些了吗?我们如今在水路上,人手不多。等过了水路,下了船,你若是觉得身子不慡利,我再叫医正来给你瞧瞧。”梁谷胥乐这么个看上去挺洒脱的中年帅哥,这会儿倒是细声细语,颇有几分手足失措的味道。
也是难为他,自周秀元之后,他便再没找过女子,自也不会有孩子。这多几年了,只晓得练武跟喝酒。自己照顾自己,孤身一人,那是再潇洒不过的了。便是兴周会的兄弟们,也都是武林人士,带些江湖豪气,说话做事也随心很多。
几年前,他猛然晓得自个儿有个儿子的时候,回了兴周会,梁谷胥乐好几天没睡着。惊喜、害怕跟不知所措,让他酒都喝不下了。
这些年,他跟秦湛接触也不多。这猛然,以后秦湛便要同他一起相处,梁谷胥乐便有些乱了心神。他不知道,该如何当一个好父亲。
再则,秦湛到现如今也不曾叫过他,也让他失落异常。
“我没事,昙月星花晒gān放置三年,其花gān磨成粉服下,便能让人产生假死之效,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你放心。”秦湛到底还是安慰了梁谷胥乐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