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五人一走,钱文安就再也端不住了,凑到韩月影面前,勾着食指,笑得像只大尾巴狼:“小丫头,跟哥哥说说,你怎么在丰荣的眼皮子底下把银针插到马鞍上的?”
这才是钱文安的目的,谢宁琛的马鞍上蒙的是一层牛皮,尚算结实,她一个看起来不过十来岁细胳膊细腿的小姑娘怎么在人前神不知鬼不觉地动了手脚,暗算了谢宁琛。嘿嘿,若是他能学到这一手,以后谁惹了他,他就给一针,想想就爽,还能在陈三他们几个面前露一手,震震他们。
韩月影紫葡萄一样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无辜地望着他:“你想知道啊?”
钱文安谄媚地点了点头。
韩月影学着他的样子,勾着食指,示意他把耳朵凑过来。
钱文安不疑有他,听话地附耳过去,韩月影脸上闪现出一个恶作剧的笑容,对着他的耳朵,一字一顿,大声说:“天生的,你学不会!”
这声震得钱文安耳膜生疼,往旁边一偏,不服气地瞪着韩月影:“本公子天资聪颖,小丫头你少啰嗦,给你二两银子,你莫在故弄玄虚了。”
韩月影要笑不笑地望着他,直把他看得脸红。
二两好像是少了点,他每次去天香楼,打赏端菜送酒的丫头都不止二两银子。想了想,钱文安竖起食指:“十两,不能再多了!”
“什么十两?”一道如淙淙流水般动听的温婉声音从偏听门口传来。
韩月影坐在面朝大门的位置,抬头一眼就看到一个穿着白狐裘,面色苍白,脸上带着倦态的柔美妇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