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算是明知道对方不会信,殷妄之也不愿憋在心里,想说便说了,哪怕是只埋下了一个怀疑的种子,那也足够。
至于会不会被玉央子认为故意陷害,因为私仇恩怨才故意栽赃?这就完全不在殷妄之的考虑范围内了,他本来就是鬼王,没这么些名望形象的包袱。
余笙看起来完全没把这种‘白团子就是温久’的说法放在心上,当玩笑一般听了就忘,该笑笑该摸头摸头,殷妄之心下微微失望,正要掉头离开眼不见心不烦,又发觉玉央子抬眼看自己的视线仍旧清澈。
他有点不懂了,明明不相信自己说的‘玩笑话’,为何又对自己的‘污蔑’毫无反应?按理说,不相信这番话的玉央子,应该反过来思考自己这样说的动机才对,思考过后,总该对自己有点不一样的看法……
殷妄之已经准备好了被误会,甚至被劝说,像今日做过的那样,让他们‘化干戈为玉帛’。
余笙见他要走不走的样子,冲着殷妄之一眨眼,“感觉好点了吗?”
什么好点了?
殷妄之明显地一愣,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讶异过后,脸色竟然微微变化。
一股温和的药力在体内流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潜移默化地安抚着躁动的心魔,让鬼王的力量趋于稳定,阴气也是许久都没再因情绪波动意外泄露了。
他竟被提醒了才后知后觉。
余笙也有点意外,他偷偷在酒中加的料,原是以为殷妄之很快就能察觉到的,生怕对方不喜欢他这样做,才迟迟没有离开,在一旁观察着殷妄之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