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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并不相信,报恩的方法多了,不至于如此。

顾昭摇了摇,“他身边是有不少人,但那些都是早年跟着的,或是后来招募的。将身家性命压在他身上的亦是不少,但那也是在赌,赌日后的前途光明。唯独叶白不同,那少年不求财不求利,所以才特殊些罢了。”

“二皇子他心里面,瞧得是真清楚着呢。”

一个派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本就是连在一起的。那些人支持他,却也是指着他日后能给他们大好前程。明着是主仆,另一种层面上何尝不是一种合作关系,所以那些人下了注,就应该承受赌输的结果。

顾昭待皇帝想明白了,才接着道:“那少年正是这点上不同。”

因为不是下注人,所以二皇子才觉得他不该承受输掉的后果,尤其这人还曾与他有过一命之恩。

“他那个人,最是念旧,这点皇兄你又不是不清楚。”

念及如今还在儿子卧房之内的那盏他小时赐的琉璃灯,以及其他各式小物件,皇帝心下一软失笑摇头。

“你啊,就是会说话。”

未了,又不经意道:“到底还是跟老二关系好啊!”

“毕竟我们一起长大的。”顾昭好似并没注意到期间的试探,自在的说:“而且那孩子念旧,与我关系一向不错。”

皇帝不由得想起那些年的光景。

当年先皇病逝之时恰逢顾昭出生,因此不知多少人指着拿弟弟说事,一时流言满天飞让人举步为坚。后来待得时局稳定之后,却又不忍年幼的弟弟独自居在宫外,便索幸跟几位皇子养在一处,一晃也二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