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夫人面露哀凄之色,温承宣继续道:“所以不管是为你还是为我,乃至于是为了温家,都得想个法子解决此事。若是传了出去,以后遍别想抬起头来做人了。”
不管哪个年代,扒灰这种事都为人所不耻。更何况儿子还没死,老子就着急忙慌的上了儿媳妇的chuáng,也不怕遭雷劈。
温夫人虽然平日看着雷厉风行,其实最是心软。佟云琴嫁入温家这一年多,因为温承宣的身体问题,她基本上是把佟云琴当女儿看待,可现在这个“女儿”却如此回报于她!
温逸对温夫人没什么感qg,同理,这么多年过下来,即便是最初对丈夫有爱意,也被时间磨没了。温承宣出生后,温夫人便将一颗心扑在他身上,对于温逸则采取随他去了的态度。
但她万万想不到,有朝一日,温逸会去害她。
便是养条狗,这么多年没有qg分也有习惯,如何忍心下手呢?
“那、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平日里掌持有度赏罚分明的温夫人,此时却像个无措的孩子,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方法都想不出了。她求救般看向温承宣,似乎想要从他那里得到几分慰藉。
温承宣淡然而冷静道:“为了温家的名声,此事定然不能捅出去。否则即使解决了,日后也别想抬头做人。”
“那……”
“几日后,父亲不是有个生意要谈么,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好机会是指……
“佟云琴做出这般丑事,按照我朝律例,是要浸猪笼的。”温承宣的声音轻柔而冷酷。“父亲不在府中,你就可以拿捏她,也不必担心有人来救。只要带上心腹的婆子仆役就可以,事qg不必闹大,会难以收拾。”
“可、可我们要如何跟佟家jiāo代?!”
“佟家既然能收那么多银子把女儿嫁给我这么个废人,就说明他们见钱眼开。那几十抬的嫁妆,足以买几条佟云琴的命了。”
温夫人呆呆地看着温承宣,像是不认识这个人是谁了一样。这还是她那个温和到懦弱的儿子吗?这样残忍果决的话,真的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么?
“佟云琴必须死。”这是宿主的心愿,他必须完成。“否则几个月后,你恐怕就要做祖母了。”
“什么?!”听了这话,温夫人噌的站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温承宣:“你、你的意思是——”
“只是不知,这孩子生下来,是叫我爹爹,还是叫我哥哥。”
最后这一句话成了压死骆驼的稻糙,温夫人一咬牙,根本无法承受这般丑事。在本朝,这样的事也并不少见,家里儿媳偷了人,一般都是偷偷沉潭,扭送官府的极少,毕竟大部分人家都是要脸的。可温夫人总觉得太过残忍,她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走动,半晌仍然不能狠下心来。
“不行,宣儿,咱们不能这么做。”
“为何?”温承宣没想到一番挣扎后温夫人还是拒绝了他的提议。“佟云琴背着我偷人便罢,还是和我父亲,甚至珠胎暗结,意图谋害于我,这样的女人,你还要包庇她么?”
“不是包庇!”温夫人嘴巴似是打了结。“她的确有错,可、可就算有错,也该jiāo由官府处置,哪能动用私刑呢?”
温承宣没看出来,这个便宜母亲还是个如此有正义感和原则的女人。想起她对自己的关怀备至,他也退了一步,问道:“可若是这么做,自然能让所有人知道她做了什么事,但温家的名声呢,以后还做不做人?”
把佟云琴扭送官府自然很好,但温夫人以后出门便避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因为她对自己很好,温承宣才想要将佟云琴私下解决。
温夫人摇头:“一码归一码,不能做的事,就是不能做。”
“那就随便你吧。”温承宣淡淡地说。“只是动作要快,若是被父亲得知,怕是不好成事。”
温夫人点了下头。她叹了口气,对温承宣说:“若是早知道娶进门的是这样的媳妇,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点头让她嫁进来。”
温承宣到:“看她那对父母便知道,那般贪财无义,又能教导出什么样的好女儿。然而此事的罪魁祸首还是父亲,若非他qiáng行jian污佟云琴,事后不思悔改还屡次侵犯,也不会发展成今天这样。”
温夫人面露哀凄之色,温承宣继续道:“所以不管是为你还是为我,乃至于是为了温家,都得想个法子解决此事。若是传了出去,以后遍别想抬起头来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