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钰彤,你理论课学的不错,但学医是要治病救人的,你如果连个小白鼠都不敢碰,以后病人躺在手术台上,你能下得去手术刀吗!”
解剖课的老师非常严厉,医学是一门非常重要的学科,其他工作可能有重新来过,重新调整的机会,但在疾病面前,在生命面前,时间和机会都是不容浪费的。
钰彤知道老师说的是实话,但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表现的再成熟坚强也会有脆弱的时候。
可她告诉自己不能哭,哭是弱者的表现,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打开笼子,取出了一个小小软软的老鼠。
这节课钰彤顺利完成了任务,下课铃声响起,老师跟同学们纷纷抱着书本离开实验室,钰彤没有急着离开,她一遍遍洗着自己的手,一直忍着的眼泪终于决堤,哭着内心的恐惧,还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这一哭就哭了七八分钟才慢慢停住,她想擦眼泪,可实验室没有毛巾,她有洁癖,也不愿用衣袖擦,刚刚还做实验了呢。
正在她愣神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递来了一块干净的手帕,她诧异回头,原来是班长顾炜民。
他见钰彤迟迟不接,沉声说了句,“这是干净的。”
声音低低沉沉,带着说不清的味道,钰彤红着脸接过,说了声谢谢。
手帕上有着淡淡的肥皂香味,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干净,清爽,柔软。
钰彤对顾炜民并不熟悉,她不住校,除了上课时间,跟班里的同学并不亲密,只知道顾炜民是最高分考进来的,浙江人,但不是杭州本地,话不多,但人很可靠。
他个子很高,人很瘦,长相介于少年跟青年之间,五官端正,眼神透着坚定的光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