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泓妹:“回来过个年,在家门口整一出五体投地。”
阮灵芝一只胳膊吊在胸前,直起腰辩驳,“我是给全家老少行大礼呢。”
“哟呵,苦了你这片丹心啊。”
阮灵芝双脚浸在热水中,骨头都软了,像浸在整个舫城的冬天里。
鲁泓妹撑着膝盖站起身,看阮灵芝这会儿安静的闭上眼睛,回来路上奔波,又去了趟诊所是怪折腾。
“赶在大年前折了手……”鲁泓妹拿椅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摇头说,“你姥瞧见了,又得说上三天。”
阮灵芝的姥姥当年是她姥爷的童养媳,没有什么文化基础,总觉得小姑娘念书是白费劲,在家学煮饭烧菜,洗衣缝被就够了。
最要命的是,她姥姥太迷信,成天吉利不吉利的挂在嘴边,俨然走火入魔的状态。
想到这些,阮灵芝皱眉,“姥姥思想太封建了。”
鲁泓妹:“她就是老人家,你要她多新潮,上房翻跟斗?”
阮灵芝感到莫名的笑,“翻跟头哪儿新潮了?”
鲁泓妹振振有词,“我看街上些个小孩儿,不都在那翻着呢。”
她想了想,又说,“还有你弟,大冷天就在那屋前戴个耳机,直抽抽腿。”
“非说,妈你不知道,这叫鬼步。”鲁泓妹学着稚气的口吻,把阮灵芝逗乐了。
鲁泓妹:“我能不知道嘛,你二大爷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