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学校的时候,许程溪拨了个电话——
“他在跟你说官司不打了的时候答应就好,撤诉吧不需要什么理由缠着了。”
没吃饭的胃隐隐作疼,手机里噼里啪啦的每一天都有看也看不完的消息。曾经他会大略翻翻看有没有叶皖发来的消息,今天过后,这个习惯也没必要了。
叶皖这个本来只是感冒的小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秋的关系,竟然发展的逐渐缠绵起来,流鼻涕打喷嚏咳嗽三部曲一个不落的好生折磨了他一段时间,直到月末他要离开的时候才转好。
但声音听起来依旧哑哑的,鼻音浓重。他早就把家里的备份钥匙寄了一个给宋阳舒让他帮忙照看着点,走的那天是早班机。叶皖本打算独自一个人拎着行李箱到机场,没有通知任何一个同学和朋友除了许程溪。
毕竟那天都说好了让他来送的了。
虽然他们从那次教室里就没有再见过面,也没有再联系过。只是许程溪非常守约,叶皖拎着行李箱下楼的时候就发现许程溪已经把车启动开到楼下了。
早上六点钟天刚大亮,还带着一丝清晨特有的露水气,他靠在车门上抽烟,火光忽明忽暗。半个月不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许程溪瘦了些。
叶皖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就看到许程溪向这边望过来,掐灭烟头上前拎起他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哪个机场。”
“南站的。”
“在国外自己一个人小心。”路上,许程溪边开车边忍不住叮嘱他:“外面乱。”
他这语气有点像在叮嘱离家的小孩子一样,叶皖不由得笑了下,简略的答:“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