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一说贺大小姐不像是如此无耻之人,一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后者所言并不多,毕竟他们谁都不敢去惹贺励。此人虽是文官,但若是硬脾气起来,就连对着当今圣上都敢据理力争,他们可惹不起。虽然贺励在官场上公正廉明,但贺莲房是他的嫡长女,万一日后他因为记恨此事而给他们穿小鞋,或是在天子面前随意参自己一本,那可就的不成熟了。
听着上官氏姑侄俩一唱一和,贺莲房心下不免觉得好笑,贺绿意都这样子了,上官氏不但不想着息事宁人,还铁了心要把自己给拖下水,如此死死咬住,非要毁了她不可。可,她是上一世慈悲为怀的贺莲房么?水眸氤氲,看向上官氏:“二夫人所言甚是,若上官少爷真是为了保护某个人而让绿意妹妹背黑锅,那真是坏了良心了,毕竟绿意妹妹可是无辜的,你怎能为了袒护某人,便狠心伤害她呢?”
闻言,上官氏狠狠地剜了上官悟一眼,“还不快说!难道你非要逼死你的表妹不成!”
上官悟面露挣扎之色,半晌,对着贺莲房道:“莲儿,是我对你不起!”
此言一出,众人俱惊!
☆、24、定情信物,莲花簪子
上官悟如此言之凿凿,难道那人,真的是贺大小姐?!
贺莲房听闻,却猛地捂住心口,喘了口气,方道:“上官少何出此言?我在佛堂待了三载,昨日方与你头回见面,你又是我们贺家的大恩人,何来对不起之说?上官少爷也是出身自书香世家,难道不懂得名节对一个女子的重要?你我非亲非故,缘何唤我闺名?”
“莲儿,你、你莫要气,这一切都是我的不是,我不该把我们的事情说出来,可、可我实在不忍绿意表妹成为你我感情的牺牲品呀!”上官悟苦口婆心,那表情那神态,在在都表明了与他有私情的是贺莲房,而非贺绿意。“你我一见钟情,彼此倾心,是我不好,醉了酒,却迷迷糊糊走到你的院子里来了,我应等你及笄,再着父亲前来提亲,今日所为,实非我本意!”
贺莲房尚未来得及开口,贺励便一脚踢了过来:“满口胡言乱语的畜生!我的女儿是何等心性,怎会看上你这样的人物?!若是再有只言片语的胡说,我便命人拔了你的舌头!”
他脸色严酷,俨然是愤怒到了极点。现场若不是有旁人在,上官悟真的相信贺励会杀了自己!他捂着心口,贺励那一脚,是半点情面都无。不想死的话,他只能死死咬住贺莲房!“贺、贺大人!我知道是我不对,不该与莲儿定下私情,只是……只是情到深处,如何自已?只求贺大人可怜我一片痴心,允了我和莲儿吧!”说完,不住的磕头,干净的青石板地面上很快便有了斑驳血迹。
他倒是聪明,这样死磕,任是谁都会信了。不少人已经开始议论纷纷,对着贺莲房指指点点。跪在地上的上官氏眼底阴狠一闪而过,贺绿意却松了口气,只要有人相信贺莲房才是那个跟上官悟有私情的人,那么自己就能躲过这一劫了!来日方长,这段丑闻总会被人们遗忘的。
贺励狂怒,如果眼神能够杀人,估计上官悟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他正要喝斥,贺莲房却轻轻扯住他的袖子,摇了摇头。贺励一愣,贺莲房已经朝前走了几步,站到了上官悟面前,不疾不徐地问:“上官少爷,我好心助你,你却往我身上泼这脏水。既然你说你我有私情,那么请问,我是何时与你定情,又在何地与你互传消息,私相授受,约你来此私会,又是如何独自逃走,却将绿意妹妹陷害来此?我虽是闺阁之女,自小却也在父亲熏陶下读了几本书,妇德谓贞顺,妇言谓辞令,妇容谓婉娩,妇功谓丝橐。若我连这些道理都不懂,莫不成那书是读到了天外不成!你如今这般污蔑于我,是觉得贺家教女无方,还是爹爹心性宽广好糊弄?!”
她这几句话,说的是义正词严光明磊落,一张清丽的小脸仿佛散发着光辉,叫人听了便心生敬意。在场诸人都是人精,她若是过于激动或是矢口否认,都难逃猜忌,倒不如堂堂正正的迎敌,身正不怕影子歪,便是这个道理。
“这、这……”上官悟哪里编的出来他们是在何时定情的,可不说,岂不就是证实了自己诬陷的罪名吗?“就是昨日,我给大少爷解完毒,你却派人给我送了补汤的时候!”话落,他突然想到上官氏交给自己的东西,方才太过慌乱,竟给忘了!那样东西拿出来,贺莲房就是再否认,也不会有人信她!
便有人开始窃窃私语,一说贺大小姐不像是如此无耻之人,一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后者所言并不多,毕竟他们谁都不敢去惹贺励。此人虽是文官,但若是硬脾气起来,就连对着当今圣上都敢据理力争,他们可惹不起。虽然贺励在官场上公正廉明,但贺莲房是他的嫡长女,万一日后他因为记恨此事而给他们穿小鞋,或是在天子面前随意参自己一本,那可就的不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