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机立断的,贺莲房立刻起身准备离开,却被聂航一把攥住了手腕,这动作太失礼了!“聂四少,请你谨言慎行!”
聂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礼,于是不断地道歉,可这回——连贺莲房都不乐意理他了!
百般无奈之下,他又只好再折回去找贺茉回。
各人都有各人的烦恼与快乐,但是在燕凉城某个神秘的地下,一个浑身包裹着白布的女人,轻轻拂过铜镜中自己曾经年轻美丽过的容颜。瞧!现在的她是个什么样子呀,简直就是不堪入目……纤细的手指一一拂过昏黄的镜面,女子深深吸了口气,回首,望着一字排开的人,硬下心肠,说:“拆!”
声音沙哑低沉,如同被火燎过。
于是,一层一层的白布落下,里头晶莹的女体慢慢裸露出来。这是一具多么美丽的身体呀!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瑕疵。没有疤痕没有黑痣没有颜色不均,总之完美的就如同大理石雕出来一般。
很快有人为女子披上了一件外衣,所有人都屏息静气地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最重要的一步来临,此刻,女子的心扑通扑通跳得无比厉害,接下来的结果,关系到她此生最大的心愿!
白布落地,女子猛地用双手捂住眼睛,不敢去看镜子里头的自己。但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没有办法更改,也不可以更改。
最后,她到底还是将实现移了过去。
镜子里的少女,貌美如花,眼角眉梢都带着楚楚的风情,尤其是眼角一颗泪痣,更是鲜艳夺目。
这样一个艳光四射的女子,只要走出去,必定是会吸引无数欣羡的目光的。
她的美丽毋庸置疑,因为在场的人都要因为她的美貌而窒息了。女子的美,并不仅仅在于她的外表,还有她眼眸深处透露出来的那种若有似无的诱惑。仿佛是一只妖娆勾人的小狐狸,但定睛一看,却又像是严格恪守三从四德的贞洁烈妇。女子从镜前站起身来,她肩头的外衣稍稍歪了一下,露出里头凝脂般雪白的皮肤,以及丰满的不像话的酥胸。
在婢女的伺候下穿好衣衫,胸前的抹胸稍微拉得低一点、再低一点……别小看这么一点点,很有可能帮得到她大忙呢!
对镜贴花黄,描眉涂唇,原本便是极其惊艳的美人,上了妆之后更是叫人无法呼吸。铜镜中的美人眼波流转,险些同样身为女性的小丫鬟给迷晕。她在心里头想着:谁能想到几个月前,小姐还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庸才呢?可是瞧瞧她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就是脱胎换骨呀!哪里还能看得出一丝一毫的怯懦之色?
“啪,啪,啪。”击掌声从身后传来,女子从镜中窥得来人,登时惊喜不已地从圆凳上起身,却被男子轻轻按下:“嘘……你只要安静的打扮就好了。”
然后接下来的几近半个时辰,男子都一直倚在屏风旁边,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女子梳妆。看着她乌黑的长发被挽起,露出一截修长白嫩的脖子,看着她朝鬓边插了一朵鲜艳的牡丹,看到她的手腕与耳垂套上绿翡翠,明明是大红大绿的俗艳之色,可穿在女子身上,竟有种说不出的诱惑。这种诱惑是抓不住看不见的,你只能感受。好像一和她对视,眼神便会被其吸走一般。
女子梳妆完毕,怜惜不已地对着镜子看了又看,然后站起来,对着男子微微福了个身,口称奴家:“公子,奴家这模样,公子可觉得好看?”
男子悠然一笑:“不错。”说完走近她。
随着男子的走近,他那英俊的容貌和非凡的气度,以及喷洒出来的男性气息都让女子红了脸蛋儿。他伸出修长的手,握住女子的下巴看了看,半晌惋惜地叹道:“日后还是要少说些话。”好好个美人,偏偏嗓音这么难听,真是焚琴煮鹤,大煞风景。
听了这话,女子眼神一黯,她身上那种妖娆到几乎肆无忌惮的诱惑也瞬间收敛了起来,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气质,叫人看了遍觉得这是一朵娇嫩至极的小白花,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她还微微颤抖着身子,与男子对视,明明很害怕,却硬要装作坚强……不错,不错,该学的都学会了。
男子被她这模样逗笑了,松开她的下巴,说:“别把我教你的那一套,用在我的身上。”
说完,他立刻与女子保持了三尺距离,笑道:“现在,到你出场的时候了。”
因着蓝晨与信阳候府小姐的事,整个蓝家上下都是一片愁云惨雾,除了蓝晨自己,没人看好这门亲事。虽说两家门当户对,但这世仇,哪里是一场小儿女的亲事就能轻易解决的?
当机立断的,贺莲房立刻起身准备离开,却被聂航一把攥住了手腕,这动作太失礼了!“聂四少,请你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