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的,石前进总感到身旁有一股冷气,他转头看到翟仲凌有些发黑地脸,再看看在台上跳舞的娉婷,自觉找到了事实的真相,忍不住开口劝说起来。“你也犯不着生气,一个小丫头片子,说些不着调的话那是因为她还小,不懂事,等再过两年她也就知道厉害,不会再说那些不着调的话了。”虽然他是个大男子主义,信奉女子以夫为天,但石前进对娉婷还真生不出什么恶感来,一是男人对漂亮女人多了一份耐性,这是一种天性,二是娉婷说到底也没说什么太过分的话,不就是不靠男人靠自己吗,这和他石前进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他已经是有老婆的人了。同时,他又把翟仲凌当成了自己的“同类”,也就是大男子主义,以为翟仲凌是因为不满娉婷之前的言论才会脸色难看,还忍不住婆婆妈妈地开口说了几句。
翟仲凌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稍一领会才明白了石前进话里的意思。知道石前进是误会了,不过显然他也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
舞蹈结束后,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娉婷致谢后和其他舞蹈演员一起回到了后台。连长满脸笑容地拍着她的后背,“今天表现很好,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也跟团长报告过,你放心,团里会给你交代的,你别有什么心理负担,等着结果就行。”领导们这样的态度让娉婷心里舒服了不少,只要领导愿意追究责任,总好过就这样息事宁人。
整场表演结束后,所有演员换上军装来到台前谢幕,军区首长肯定了他们的表演,并高度赞扬了战地文工团一贯的优秀表现。曲终人散,官兵们相继退场,文工团后勤部留下收拾相关物品,其他文工团人员在连长的安排下统一坐车回团。
当晚,在团长的指示下,团里开始调查“针头”事件。娉婷、季红和吴亚萍作为事情的当事人及证人也被团政委喊过去问话。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政委开始用排除法展开调查。
“谁最有机会接近何娉婷的衣柜?”根据这个疑问,他们提出了最合理的假设。放置针头需要的时间不少,在总军区短短的时间内显然来不及操作,那么针头放置的时间肯定是去总军区前,也就是在文工团里。娉婷平常把表演用的衣服鞋子放在训练室的柜子里,不光是她,训练室里有团里参加训练所有人员的备用衣柜,大家平常为了图方便也都是直接放在柜子里的。
再有,两双鞋下的针头不少,□□后共计十八根,能有这么多针头的人选暂时排除男兵,那么有嫌疑的人就暂定为能自由进出训练室的女兵们。
过后,政委对近期女兵的行程进行了逐一了解,调查谁曾经长时间落单,并且有可疑的举动。毕竟要在娉婷的鞋底放那么多针头,最后还一个个绞断,也是需要耗费不少时间的,并且还要有作案工具才行,既然不是短时间能做成的事,那么谁长时间落单就最可疑。姑娘们平常喜欢结伴同行,哪怕去个厕所也喜欢凑在一起,这样就很容易排除没有作案时间的人。
连续调查了三天,政委最后找出的作案人简直让人大吃一惊,是舞蹈团里平时很文静的一个叫黄婷的小姑娘。在政委找她谈话后,她没有否认自己做过的事,当问到她这么做的原因时,也只说是出于对娉婷地嫉妒,一时冲动才做出了这件事。再问她其他问题,她就直接闭口不谈了,政委也拿她没办法。
“真的没想到,平常看起来文文静静,柔柔弱弱的,心思竟然这么深?”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呐,无冤无仇也能下这么狠的手,这是娉婷发现了才没造成什么损失,要是真中了招,表演失误了,那娉婷在文工团的前程也就真的毁了。”
“真是奇了怪,就是娉婷当不了领舞那也轮不上她呀,她才来了多久?平常也不说有多出众,真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针对这起事件,最后团里的决议是,对黄婷进行团内通报批评,并给予开除军籍的处分。也就是说,黄婷要离开部队,离开文工团了,以这种不光彩的姿态。
对黄婷而言,这是个残酷的决定,但对文工团其他人而言,除了感慨两句外并没有太多其他的感触。黄婷离开文工团的那天,她哭肿的双眼和背着背包显得异常瘦弱的背影,也没有让曾经的战友产生过多恻隐之心。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样回去也太不光彩了。能进来费了多少力气,听说她家里的情况也不是很好,当时招她进来还是属于特殊照顾,哪知道她非但不好好珍惜还惹出了这种事。”
不知道怎的,石前进总感到身旁有一股冷气,他转头看到翟仲凌有些发黑地脸,再看看在台上跳舞的娉婷,自觉找到了事实的真相,忍不住开口劝说起来。“你也犯不着生气,一个小丫头片子,说些不着调的话那是因为她还小,不懂事,等再过两年她也就知道厉害,不会再说那些不着调的话了。”虽然他是个大男子主义,信奉女子以夫为天,但石前进对娉婷还真生不出什么恶感来,一是男人对漂亮女人多了一份耐性,这是一种天性,二是娉婷说到底也没说什么太过分的话,不就是不靠男人靠自己吗,这和他石前进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他已经是有老婆的人了。同时,他又把翟仲凌当成了自己的“同类”,也就是大男子主义,以为翟仲凌是因为不满娉婷之前的言论才会脸色难看,还忍不住婆婆妈妈地开口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