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手术室时,值班的医生正跟护士核对着下一场手术的时间,有护士木着脸端起手术中用过的盘子过来,医生对着冲鼻的血腥味毫无好恶,淡淡嘱咐她清理gān净。
一切稍显嘈杂,但又井然有序。
齐郁淡淡地扫过,又迈开了脚步。
一个人无论站得多高也还是一个人,哪怕仅仅只是一场病痛,就能把一个看起来毫无破绽的人彻底打倒。
孙老爷子接下来的日子,只能在小心翼翼的疗养中度过。
这个消息,无论是对表面平静的孙澈,还是即将清醒的老爷子来说,都是一个灰败的结果。
第二日,老爷子醒过来之后,首先把管家叫进了病房。
过了一会儿,陈管家拉开了门,欲言又止的看着孙澈。他朝他示意了一下,指了指房门。
孙澈沉着脸,默然地站在一边。
陈管家叹了口气,最终也只是拍拍他的肩膀,什么都没说。他是看着孙澈长大的,这样的举动并不显突兀,反而有种长辈对着晚辈的关怀。
一瞬间,孙澈仿佛明白了什么。
他推开了房门。
孙澈并不常来医院这种地方,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太浓,让他不禁皱了下眉。
孙老爷子被厚厚的chuáng被围住,倚在身后竖立的靠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