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心里却挂念着另一个人,深深深深地挂念,让人恨不得一刀刺下去,看着血一点一点地流尽。
那样的孙澈居然也会独自站在一边等一个人。
是不是太可笑了?
如果碰到面,他会不会也像刚才那个男人一样?
傻气,隐忍。
人总是会在遇到特殊对象时,bào露自己罕为人知的幼稚。穆小东在口袋里攥紧了拳头,这温度一点都不好受,但总有人偏偏为了彰显坚持而忽略。
什么坚守?什么感情?说到底还不是自私。
当年的齐郁是这样,现在的孙澈何尝不是这样。
只是他们都不肯承认,他却可以。
穆小东是在唰啦一声拉窗帘的响动中醒来的。
打开卧室门,客厅里站着一脸堆笑的钟点工,手里提着拖把站在窗前,跟他打招呼,“穆先生,快来看,今年的第一场雪。”
穆小东还没有完全醒过神,只是呆呆看着堂而皇之站在他家窗前欣赏雪景的大婶,不明白下雪对她来说怎么那么兴奋。
“算起来,我儿媳妇儿过几天就要生啦!不知道能不能赶上过圣诞节。”大婶还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