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澈说,“齐郁,我病了。”
齐郁竟然微微笑了笑,“我知道,是我亲自把你送进医院的。”
大冬天,扛着一个比他还高的男人到医院,让他流了不少汗,好在这几年常锻炼,体力活也没少gān,不然半路上就吃不消了。
“我不想要别人照顾。”孙澈的话很直接,异常坚定,再怎么难以理解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都变成了理所当然。
孙澈不会蠢得以为再见面两个人也能像没事一样相处,当初摊开了那些事情,两个人也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可孙澈要的不是从前。
“两年了孙澈,有些事情你也该明白了。”齐郁静静看着他,他的嗓音很gān净,甚至带着些漠然的感觉。
除了那一次在医院,他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语气和孙澈说话,在孙澈的记忆里,齐郁一直是温暖平和的,他可以对所有人冷着面孔,唯独对他是不一样的。
孙澈垂下眼,没有说话,手却渐渐握紧了,他的手上还差着针管,稍微动了动,青色的血管就凸了起来,仿佛能感觉到血液的缓慢流动。
这才是齐郁,真正毫无掩饰地摊开在面前的齐郁。
“你休息吧,我先走了,不舒服的话直接按chuáng头的铃。”
“齐郁。”孙澈的声音提高了些,本来就沙哑的喉咙经不住这么折腾,他咳嗽起来,脸上有些不正常的红,嘴唇却灰白灰白的,看起来就像个久病的人。
手又被抓住了,齐郁叹了口气,“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