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雀斑都一样。”刘思彤也不着急回家了,一把拉过自己的板凳坐到了北佳旁边,像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问,“徐临风什么时候给你画的?”
北佳的呼吸不由有些急促,心跳也跟着加快了,毫无底气地开口:“真不是我……”
“你害什么羞啊。”刘思彤盯着她微微发红的耳朵,气急败坏地说,“有多少女人想让徐临风给她画画呢,你有什么好害羞的,你该自豪,被男神看上了,要是我我早让全世界都知道徐临风找我当模特了。”说完,她突然叹了口气,满含羡慕地说,“他是怎么给你画得画?你们俩是单独在一间画室么?你是不是能一直看着他?他除了给你画眼睛还画别的部位了么?你这算是人体模特啊。”言及至此,她低头看了一眼北佳的胸、腰、屁股,然后眨了眨眼,问,“你脱衣服了么?当着他的面脱得么?他什么反应啊?”
北佳急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刘思彤:“他不是找你当模特么?不可能只给你画了眼睛吧?”
北佳无奈,不得不承认:“只画了眼睛。”
“只给你画了眼睛?”刘思彤不可思议,“人体艺术是他们画家的必修课,徐临风也画过不少,全世界各地的女人他都画过,怎么可能只给你画了眼睛?我觉得你身材比例挺好的啊,胸大腰细屁股翘,还那么白,他没理由看不上你啊。”
北佳侧头看了刘思彤一眼,长叹了口气:“我觉得你真该回家了。”
刘思彤就当没听见,继续叽叽喳喳:“徐临风这人平时对谁都爱答不理,没想到真的是个禁欲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都没对你下手,四年了啊,这么多女人追他,他都没被拿下,你说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把他睡到手啊,他会不会是个性冷淡?”
姐妹,你还能继续流氓一些么?北佳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到底还回不回家了?”
刘思彤白了她一眼:“切,有这种好事你不叫上我,自己一个人嫖男神,绝交!”
北佳又急又羞:“我没嫖他!”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是嫖!”刘思彤冷哼了一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忿忿不平地抱怨,“当初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你却一个人嫖男神,过分!小心我在校网上揭发你,标题就写:管理学院北佳与美术系男神徐临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三天三夜没出门,到时候你就是全学校女人的公敌,不,说不定你就成整个美术界女人的公敌了。”
“你这是标题党啊。”北佳被刘思彤逗笑了,紧接着又赶紧叮嘱,“我求求你行行好,千万别揭发我。”这要是敢让学校里其他人知道了,她真的不用在西辅大混了。
“哼,当初对我爱答不理,现在我让你高攀不起。”收拾好行李箱后,刘思彤扶着行李箱站了起来,虽然还对北佳自己“嫖”男神的事儿有点小埋怨,但她还是关心她的,“我走了,你自己一个人在寝室行不行?”
“这有什么不行的,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北佳不是西辅本地人,家在渝城,距离西辅市将近两个小时的高铁车程。
刘思彤攥着行李箱的手把犹豫了一会儿:“要不我还是留下来陪你吧。”
“真不用,我明早八点的车票,在寝室住一晚上就走了。”北佳朝刘思彤摆了摆手,催促道,“赶紧下楼吧,你妈肯定等急了。”
刘思彤叹了口气:“你好绝情啊,都不挽留我,下学期你要去上海实习,咱俩这一别可是好几个月都见不着面。”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你怎么搞的跟永别一样。”北佳笑着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朝她张开了双手:“那我抱你一下行了吧?”
刘思彤噘着嘴朝着北佳走了过去,看似不情不愿地抱住了她,嘴里还在絮絮叨叨:“你这副身体虽然是在抱我,但心里肯定想着别人,我只拥有你的躯壳,没拥有你的心。”
北佳一脸嫌弃:“你少说两句吧,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刘思彤松开了北佳,伸出一根手指戳着她的心口,半眯着眼盯着她说:“你这里现在只有徐临风。”
北佳瞬间屏住了呼吸,急切慌张道:“你别胡说八道。”
“就是你,雀斑都一样。”刘思彤也不着急回家了,一把拉过自己的板凳坐到了北佳旁边,像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问,“徐临风什么时候给你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