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谓的消除黑化祭司的黑化值,根本就是在消除他,因为他的存在就是黑化的陆远,没有黑化,就没有他。
她不接受,“我要再次进入幻境修正剧情,我答应了他,他还在幻境里等我去救他。”
“很抱歉宿主。”系统歉意道:“魂蛋已经孵化百分之百了,幻境已经不再存在了,您无法再进入幻境。”
小谢僵在了那里,看着榻上的魂蛋,幻境……也不存在了。
那窗外冷风推开窗吹进来,吹动纱帐飘荡,她抱着身体僵冷的祭司呆在那里许久许久,如何也没办法接受他本就不存在这这个世界,明明……他就活生生的在她眼前那么那么久,明明他还在幻境里等着她,她如今怀里还抱着他,怎么就会不存在了。
“那这具身体又是谁?”小谢问系统。
系统道:“是原本的修罗教祭司,这具身体是段长风赋予他的。”
段长风!
小谢忽然想起段长风一定可以救回他!
她忙扬声喝下人进来备马,她要带祭司去找段长风。
可她刚刚将祭司扛在马背上,翻身上了马就听系统叹气道:“宿主不用再去了,段长风也没办法救回他,他已经不存在了。”
小谢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扬鞭策马狂奔出了修罗教,一路下山赶去医仙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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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整整两个时辰的路程,她毫不停顿的奔波而去,冲进了医仙谷时天际已经泛白亮了起来,她到那药庐门前双腿是麻的,几乎踉跄跳下了马,对那药童道:“我找段医仙,你就说是他的徒儿陆远出事了!”
那正在扫地的药童一听陆远这个名字,诧异了一下又慌忙跑进去回禀段医仙。
没一会儿段医仙就从那屋中走了出来,不悦的道:“是谁造谣说我徒儿出事了?”皱着眉头朝她看了过来,
小谢急忙就推开那虚掩的门,牵马冲了进去,“是我段医仙!我说的不是那个陆远,是祭司陆远,他……”
“站住。”段医仙喝住了她,皱紧眉头道:“你是何人,敢擅闯我药庐?”
小谢呆愣愣的僵在了那里,只听他万分不悦的道:“什么这个陆远那个祭司陆远,我徒儿陆远只有一个。”
“你……不认识我了吗?”小谢僵站在那里,抬手指向了马上的祭司,“你也不记得他了吗?”
段长风站在几步之外看了一眼马上的人,眉头一皱又上前两步,一把托起那人僵冷的脸惊诧道:“他……他怎么和阿远生的一模一样?他是何人?”
小谢像是被一桶冰水兜头浇下一般,浑身寒透了,是了……幻境中他杀了舒雪,陆远没有黑化,那现世里……他就不再存在了。
“哎,宿主,如今这个世界上没有他,他之前存在过的所有痕迹清零了。”系统不忍心的道:“包括他带您来段长风这里疗伤,您摸摸看您脖子上的伤痕,已经没有了。”
小谢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那里曾经她摔下山崖留下的伤疤,祭司每一日都为她涂药的伤疤,不见了,她所摸到的地方光滑如初,像是从来没有过伤口一般。
她站在那杏花照开如旧的院子里忽然之间泪如雨下,像是有根弦在那一刻断了似得,她将脸埋进手掌里崩溃的哭了起来,他在这个世上消失了,半点痕迹也没有留下,除了她没有人再记得他曾经出现过、存在过,他像一个泡沫没有声音的消失了。
她救不了他,段长风救不了他,她又一次骗了他……
她陡然痛哭起来将段长风吓了一跳,“怎么……这是怎么就哭了??你这小姑娘……哭什么呀!”
她哭的委实可怜,瘦瘦小小的站在那里,哭的段长风脑壳疼,无奈的叹气道:“行了行了,你这小姑娘有什么好哭的,可是这人是你的哥哥?还是什么紧要之人要我来救他?”他嫌她可怜,伸手就搭在了那人的腕上,要去替他诊脉,“你先不要哭了,吵的我心烦,我且看看……”忽然就顿了住,惊诧道:“这人……已经死了许久了啊。”又伸手托起他的脸,去看他的脖子,果然脖子上已经显出了一大片的尸斑,“他至少已经死了三四天了,神仙也救不了他……你怎么……”
陆长风收回手蹙眉看向小谢,心里犯了嘀咕,“你这姑娘该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精神出问题了吗?
而所谓的消除黑化祭司的黑化值,根本就是在消除他,因为他的存在就是黑化的陆远,没有黑化,就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