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前面骑在马上的人,想到梦里的情景,其实他已经确定不是梦了,这是上辈子他遗失的一部分记忆。
也是这样穿这一身的红色衣服,带着天生的骄傲张扬,藏不住的展现在眉眼之间,穿着鹿皮靴子的脚准确的踩在马镫上,利索的翻身就上了马。
比一边娇滴滴踩着小太监背上马的女子好看的多,她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拿着皮鞭,懒洋洋的摇头晃脑的笑。
随意挥着手里的鞭子,学他们大声笑话那些上不去马的白面书生,痞里痞气的吹着口哨也不知在哪学的。
但是却比阳光还耀人的眼。
他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过了好久之后又放在她的胸前。
草地,悬崖,黑衣人——还有躺在血泊之中浑身是血的她。
她目不转睛的朝前方看去,绝望的眼神里面带着不舍,眼底掉出一串泪,她哭:“我疼……”
“我疼——”
他大汗淋漓的在梦中惊醒,那声绝望的我疼,还在耳边环绕。
那些情景太过于真实以至于他不敢再细想下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他唯独失去关于她的记忆。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相互看着,之间的暗涌怕是只有当事人清楚。
最后还是宋西楼移开了目光,九阿哥的眼神太过于专注,她不能再看下去。
她垂下眼帘,一鞭子抽向身后的马,马吃痛后撒开蹄子往前疯狂的跑,经过九阿哥身边毫不意外的看见他僵硬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