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时候,外面吵吵闹闹,头也剧烈的在痛着。刚想开口叫人闭住却听见苏培盛的声音:“去告诉钮祜禄格格,身子不好就不要进来了吧,别还没伺候到爷自己倒了下去。”
刚来就昏了过去,还当别人不知道她打的什么心思,这几天一直在贴身伺候贝勒爷的苏培盛眼睛都红了。
随手在脸盆中拧了个帕子,刚走到贝勒爷身边却发现他的眼睛是睁开了的,苏培盛大喜:“爷,可好些了?”
胤禛喉咙里一阵沙哑,出声后才感觉到那股撕裂的痛:“外面什么事?”
苏培盛也不瞒着,一点没添油加醋的把事说了,试探的抬眼就看见胤禛脸上并没有一点失望的表情,相反的很平淡。
“爷?”
苏培盛上前,有些小心翼翼深怕爷这个时候心里脆弱起来,却见胤禛摆手:“以后不准钮祜禄氏靠近这间屋子。”
苏培盛乐颠颠的下去了,胤禛混混噩噩的脑子里却在想他昏迷之前那件事,那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妇人,一点都不介意她那身染重病的丈夫。
那她呢?
都说生病中的人是最脆弱的,这个时候胤禛也确实想知道,在宋西楼知道他感染上瘟疫后,还愿不愿意来照顾自己。
他刚这样想,却看见对面镜子里面黄肌瘦,随时都能倒下的自己。
随后胃里一阵翻涌,一边伺候的小太监拿过痰盂来,他扑在里面吐了个昏天地暗,周围一股恶臭袭来。
伺候的小太监脸上带着面罩,他却觉得刺眼像是在明晃晃的嫌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