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川一把打开他伸过来的手,瞪着舒曼殊道:“不用你好心,我在哪里都能活的下去。”
他极缓的直了身子,唇角一勾,“也是,我忘了你一向野生野长,再恶劣都能顽强的生存下去。”
窗外冷风灌入,纪川手指一分分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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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的梅花不知何时开了,一簇簇白的红的,灼灼耀眼,瞧过去暗想浮动之下,妖红托细雪。
纪川裹了禳银灰狐绒的重黑斗篷,围帽兜的严实,除了口鼻在外,其余全掩盖了住。
两名随行宫娥将她搀了出去,到门外荣阳开口道:“让纪川妹妹和我一顶轿子吧。”
宫娥应是,搀了她入轿。
端木微之过来,由福喜系着斗篷,一壁将怀里的白玉瓶递给荣阳,“阿姐小心些,别让她伤了你。”
小小的白玉瓶接在手里,荣阳细细瞧着,挑眉笑道:“放心吧,她如今是一只没有爪牙的小猫而已。”
攥了小瓶入轿,纪川像没有骨头一般,软绵绵的靠在一角,眼神却瞪得狠。
荣阳坐在她旁侧,一路上摇摇晃晃并不看她,直到要入宫门时,将小玉瓶拿了出来,拨掉红缨塞递到她嘴边。
“什么?”纪川动了动手指,却被她一把捏过下颚,强行灌了进去,想挣扎手脚都被她压在腿脚之下,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