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的不安稳,总是听见娘亲在她耳边念叨,不要爬树,不要偷偷溜去摸鱼,也不要和村头的小木鱼打架……
她动了动,右手和脑门疼的她哼哼。
娘亲忙问:“很疼吗?”
她又哼哼一声,娘亲叹了气,碎碎念似地灌进她的耳朵,“怎么总是这样不听话……这样一身的伤,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疼……”
她想起去河里摸鱼,回来后发烧,娘亲就这么坐在她的床头哭个不停。
什么娇生惯养,什么野生野长……舒曼殊不知道她娘亲有多疼她,看不得她受一丁点的伤,常常被她吓的坐在床边哭。
他们都不知道,她娘亲有多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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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下雪了。
纪川醒来发现伤口都包扎好了,不知什么时候回了东厂,依旧是陆长恭的卧房,依旧是安安静静的夜,只是陆长恭不知道去了哪里。
披上衣服出门,瞧见漫天的大雪,回廊不远处有火光,她过去便瞧见陆长恭立在火盆旁,顾小楼提着一个包裹和酒坛子,一脸纠结的问:“督主,这样好吗……纪川要是知道了,会砍了我的。”
“你若是再啰嗦,我现在就可以砍了你。”陆长恭眉间紧蹙,道:“烧了。”
顾小楼缩了缩脖子,抬手讲包裹丢了进去,又去砸酒坛。
火舌吞吐,那包裹和酒坛纪川越看越眼熟……
啪的一声酒坛砸开,有银子铜板银票零零碎碎的滚了出来,纪川心头猛烈一跳,大喝一声:“顾小楼!”
顾小楼一惊,就瞧见她疯了一样冲过来,扑上去捡散碎的银子。
“不关我的事!”顾小楼忙道:“是督主让我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