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楼只瞧见他手指一错抓来,寒光一闪脖间间便是一疼,先凉之后是一股股的温热,伸手去摸,一把的鲜血,喉咙口血流如注,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
安思危骑马打身前经过,他想上前去拦,足下忽然没有力气,眼前一黑倒在了雪地之中。
马蹄错身而过,一众的白衣刀剑客从眼前惊鸿一般掠过,他只觉得喉咙口的鲜血越流越多,一路蜿蜒到了耳侧,眼前一点点的发黑。
似乎是要死了……
他有些不甘心,有很多话都没来得及跟纪川讲,早知道没有来日方长,一开始就讲了……早知道没有来日方长就该对她好点……
早知道没有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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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狂奔,纪川大半个身子都被血浸透,凉的像结冰成霜,神经却是紧绷着的,右手血肉模糊的发抖,血红的绷带却捆的大刀死紧。
猛一催马,直奔到城楼之下,却勒了马。
城门紧闭。
舒曼殊翻身跳下马,对城楼之上的兵卫大喝道:“开城门!我是锦衣卫总指挥使舒曼殊!开门!”
城楼之上有兵卫探头下来瞧。
舒曼殊扯下腰间的令牌,“令牌在此还不速速开门!”
那兵卫一瞧令牌,赶忙跑了开,不多会儿叫来了头头摸样的军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