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江雪将书丢在一旁,也躺下,又想起什么似得抬头对依旧站在桌子旁的幽草道:“差点忘了陈小姐了,麻烦你将灯吹了,我们要就|寝了。”
幽草站在那里又气又尴尬,她从进屋连个坐都没有,现在这个意思是要让她站一晚上?
却是硬生生忍下,笑道:“是我叨扰大人了,大人不必管我,快些就|寝吧。”
温江雪躺下,“那吹灯吧。”他压根没想管她,他恨不能将她绑在雨里,但他不急,等回京之后慢慢折|磨。
幽草将灯吹灭。
从善躺在那一片漆黑里,有些睡不着,外面大雨喧哗,她头昏脑热的难受,相爷在她身边不远处翻来覆去,啧啧个不停……
她忍了一会儿,忍不住侧过身去看他,昏昏的屋子里只见他几乎将脑袋埋进被子里,只有乱蓬蓬的卷发散在外面。
她没敢开口问,便见幽草慢慢走到了铺边,轻轻柔柔的道:“大人哪里不舒服吗?有什么我可以帮您的吗?”她的手指轻轻落在温江雪的腿上。
温江雪忽然从被褥里抬起头,一双眼睛又绿又亮的盯着幽草,猛地伸手攥住了幽草的脖子,一用力就将她扯倒在了铺上。
幽草吓了一跳,呼吸一窒,忙伸手去拉温江雪的手,“大人……”
温江雪手指收紧,阴冷的道:“陈从善,无数个这样的雨夜我都在想你,想抓到你后怎样折磨你,才不辜负我这几年的痛苦。”
幽草被掐的呼吸困难,在铺上挣扎。
从善第一次见这样阴森的温江雪,被那举动,那话语吓的坐起身。
幽草挣扎的眼泪落下来,伸手抓住了从善的脚踝。
从善一惊,看到幽草面目狰狞快要窒息的在望着她,向她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