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愣的看着温江雪,温江雪始终没有松手,对她道:“他们都错怪你了,当年的惨案与你没有关系,如果硬要说是谁的错,那只是你父亲的错,你父亲太过愚忠,在连家人都没有资本保护好的情况下,试图要为他的君王效忠,赔上了你们一家的性命。”
“是他的错。”温江雪跟她说。
是吗?她低下头去看温江雪的手指,不是她的错,不是她的罪过,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认为是她的错,是她害了从郁。
她也恨过她的父亲,恨他那么狠心将她送去静心庵,不闻不问,可是每次她都会告诉自己,是因为她害死了从郁,她应当受到惩罚。
她忽然抬头看温江雪,问了一句,“这是真的吗?”
温江雪在那一刻又心疼又无奈,怎么会有人在知道被错怪之后不敢相信的问他是不是真的,她该生气,该愤怒,该伤心,该恨那些错怪她的人,而不是不敢相信。
“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带你去见当年和我一同审讯那几个马贼的人。”温江雪道:“当年我们已经逼问出那几个马贼坦白出他们是为了问清陈楚玉的下落才动的你大哥,只可惜后来他们被长公主的人灭口了,闻人寻那时刚坐上皇位,根基不稳,便将此事搁置,没有再追查。”
从善低头想了想又问:“那……他们为何要对从郁下那么狠的手?”他们只是为了查出陈楚玉的下落,为什么要杀了从郁?
温江雪道:“因为你大哥认出了他们的长公主府上的人,你大哥险些逃脱,他们问不出结果,又引来了你父亲的人,被逼的不得不痛下杀手,将你大哥……分尸后丢在了山里。”他留意着从善的神色。
她低头坐在那里并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
半天,忽然抬头看他,问道:“义父能帮我做件事吗?”
这个义父叫的他心头一颤,她忽然如此,肯定……没有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