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眼里死噙着泪水,突然便明白那是什么药。
他说,受受吃了它就不疼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再也抑制不住,小凤一把打开那药,一个耳光甩在了廖月白的脸上,哽了喉咙大喝:“你他妈的还是人吗!你他妈的居然要杀人灭口!”抬手又一耳光,闪的他唇角溢了血丝。
廖月白却不闪躲,硬生生的受着,一点点转目看她,“杀人灭口?你觉得圣上故意放我们进来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要我们杀人灭口好给他借口擒拿王爷吗?你以为王爷真会蠢到自露马脚,杀人灭口吗?他只是不想受受再受折磨……”眼底隐约翻涌着泪水,他仰面,“你以为只有你心疼吗?”
噙在眼里的泪便颓然而下,滚滚陷入受受的鬓发之间,小凤拾起那枚褐色的毒药,许久许久才开口,她问:“这要多久毒发?”
廖月白微愣,“一日一夜。”
“有解药吗?”小凤直直看他。
廖月白点头,打怀中掏出一枚药丸,“只有一枚解药。”
“好。”小凤突然夺过解药,在廖月白的惊诧间,仰面将那枚毒药吞了下去,而后将解药压在受受掌心,一字字道:“受受,现在我的命握在你手中,你要信我,我一定在毒发之前救你出去,拿回解药。如若我做不到便陪你一起死。”
是有穿堂风过,摇的刑具叮当,小凤放下受受起身,冲他轻笑,而后转身,大步离去。
那背影让人看的痴迷,没人听见,角落里的一个铁笼子里有人轻笑,极低的呢喃了什么。
正堂门外,言欢瞧见小凤大步而出,扬手将金牌抛给她,步都不顿的奔出御刑庭,翻身上了停在门口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