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浅碧呢?”
他的顿了足,未回头。
廖月白问:“你要再负她一次吗?她当初为了你背叛闻人舒华,死过一次,这次又为了你死过第二次,你要用什么来还?”
风兜在面上有些凉,卷了雪花,薄薄的落了一衣一发,端木朝华一点点合了眼,道:“我欠她的,这辈子是还不清了……下辈子,下辈子换她负我……”
再没有话,抬步奔入幕天席地的大雪之中。
廖月白有些失力的靠在红柱之上,接了一瓣雪花在手,六翼国色,沁沁的凉,“那我呢……”
马车行的有些急,辘辘带风的撩起车帘,卷了纷乱的薄雪入内。
闻人舒华忙掩住车帘,顺手将狐裘在她身上裹了裹,想了想,又点了暖炉塞进狐裘,放在她手心里,淡声问:“小凤,冷吗?”
小凤将脸尽数埋在狐裘中,倦倦的摇了摇头。
将狐裘在她鼻翼间拨开了些,他一壁解她纠缠在耳坠上的发,一壁道:“撑不住了睡会儿,等到了我喊你。”
“我们……”小凤在狐裘中抬眼,声音有些发闷,“直接出海吗?”
“不是。”他索性摘下小凤的耳坠,淡笑道:“你忘了要去参加大龙的喜宴了吗?”
是了,她睡了这么久,差点忘记了……
小凤抬起了头,愣愣的抱着暖炉在胸口,突然想起那张喜帖,忙像怀里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