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慕诧异,却也不敢多问,只行礼应下了。
屋外有人叩门,师爷淡声报,“房间已经备好,还请国师移步。”
房间是县太爷腾出来的,清平县衙最好的一间就是县太爷的卧房,没奈何,只能腾出来给大佛住。
清浅推了闻人舒华入屋,县太爷恭恭敬敬行了礼才退下。
夜凉如水,寂寞如霜。
县太爷立在小院里颇为寂寥,琢磨着该去何处凑合一夜,身后突有脚步声细碎,他转头,便瞧见一人踏了月色而来,素白色的长衫,发丝未束,一双眸子乌灼灼的望过来,只那么瞧上一瞧,周子慕心尖尖上的霜啊雪啊,全数云开日暖化作一缕青烟,明媚的不得了。
“潋清。”周子慕笑眯眯的凑过去,将将去握他的手,却被他反握了住。
萧潋清扯了他,一路神秘兮兮的回了自个儿的卧房,推他进去,将门一插。
周子慕心尖一抽,小火苗腾腾而起,暗自的掐了一把大腿,疼,不是做梦。
就瞧着萧潋清急急而来,白衫黑发,压来一阵浅淡的皂角香,他刚要伸手去拦他的腰,萧潋清忽攥住他的握,道:“晚饭后,国师对你说了些什么?”
周子慕面上一垮,愣愣道:“你扯我来就是要问这个?”
“你以为呢?”萧潋清瞥他一眼,又蹙眉道:“云泽的临朝大国师突然来着小小的清平县,怎么着也要仔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