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雾悄悄地上前,伸手在主子的被窝里试探了一番,从脚头将已经没了温度的汤婆子拿了出来,低声道:“没有碳烧热水,就连汤婆子都是冷的。”
似云眼圈一片通红,默不作声的将汤婆子拿在手里:“新砍的凳子还能烧一会,我先去给主子烧点热水去。”没有碳火,她们便将那些桌子凳子砍成一段一段烧了,也能暂时解解燃煤之急。
但是桌子椅子又能烧多久呢?
棉雾叹了口气,将主子的棉被捻了捻,她动作虽然轻但还是将主子弄醒了。
“怎么了?”床榻间原本侧着的脸转过来,不过是一个多月的时间,那张脸都瘦了一圈,棉雾看着心中一酸,急忙低下头将眼角的泪水擦干然后道:“主子,无事。”
温知许才不相信她的话,用手撑在床榻上作势要起来:“到底出了何事,我去瞧瞧。”
“主子,无事,当真无事。”棉雾吓了一跳,连忙伺候主子躺下去,这段时间来就连他跟似云觉得难以难受,更何况是主子,身上还怀有身孕更是难受的紧。
这段时间来主子吃什么吐什么,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但还是坚持咽了下去。
“主子的脚冰冰凉凉的,似云去外面为主子烧热水了。”棉雾的声音温声细语的:“主子醒了要不靠着歪歪,或者奴婢将书拿来主子看看?”
棉雾作势就要去拿,温知许一边用手垂着后腰一边摇头道:“不看书,你坐这陪我聊聊天就行。”现在已经是半夜,若是看书的话必定是要再点一根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