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贵人看着手中的簪子,语气里却满是笑意:“她不是与万岁爷约了三日之期吗?”
“那三日之后,本宫就亲自过去会会她。”
——
太皇天后的供像建在半山之巅,从观看台往下看便是离猎场最中央最近的地方。
最高的视野,往下一扫一览无遗。
温知许眯着眼睛瞧了瞧,见那一人一马在原地来回的转悠,她冷笑了一声,一手撑着下巴,一只手却懒洋洋的在手下的琴弦上抚了抚。
春来实在是犯困的紧,温知许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狭长的眼睫毛轻轻打着微微的颤。
余光往下瞧了一眼,就见那人已经下了马,正抬着头往上瞧着。但这么多层层叠叠的树枝遮挡,上面的人能瞧的见下面,可底下的人可当真瞧不见上头。
她面无表情转动的眼神,手里的琴声却越发的婉转,缠绵。
如歌如泣,似嗔似怨。
可弹琴的人却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甚至想睡觉。可底下的人却如同那马一般,在原地焦急的乱转着,烈日当空下,也不知那人有没有急的一头的汗。
半首曲子下去,温知许脸上已经不耐烦了,曲风一转换了个潇洒离别,懒得再看底下的人是何表情,了了两句就歇了手。
“主子,是不是累了?”棉雾见她停了手,赶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