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子找到她时,就见她正站着与一男人说话,温知许刚想问一问那人毓庆宫该如何走,身后就走出一人,死死的掐着她的手腕。
她扭过头,却见太子脸上几乎是目眦欲裂。
那日,太子是红着眼睛将她带回去的,平素里最是温润的太子就算是在床榻间都是动作小心翼翼,唯恐弄疼了她半点。
但那晚她才知晓,这样一个人,将人甩在床榻间时力气一点都算不上小。
他红着眼睛问她,为什么要忽然走开,又为什么要跟旁人说话,掐着她身下的细软的床单,红着眼睛逼问。
温知许性子清冷,眼神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之后慢慢变得冷淡,她半跪在床榻上,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静静的看着这人温润表皮下最赤裸的疯狂。
她想,原来这般如玉般的一张脸,发狂的时候依旧是那般好看啊。
等太子反应过来,回了神,月白色的长袍下的身子几乎是原地踉跄了一瞬,随后闭上眼睛,带着惨白的一张脸逃也似的逃了出去。
之后,温知许对他还如平往,不过是少了之前那股亲昵感。
但太子看她的眼神越来越淡,来她院子的时间也原来越少。
她当时还以为他还是介意那件事,后来知道缘由后,只恨当时自己愚蠢。
只不过,到现在温知许还记不得,那个无意间撞见的男子到底是谁?是大阿哥?还是四阿哥?或许是哪家来御花园的达官显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