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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妈还好,小时候没怎么受苦。找起来应该不难。她没少听外公说古,外公是轧钢厂八级钳工,外婆也是轧钢厂工人,老两口一直在厂里干到了退休,顺着厂就能找到。

她爸就可怜了,六个兄弟两个姐妹。据她爸说,小时候吃的是米糠野菜,过年都吃不上肉,生病只能硬抗,她一个叔叔就是活活病死的。

找起来还难,老家地址她当年记得,可现在农村都是生产队,鬼知道四十年前和四十年后是不是同一个村名。改革开放后农村变化大,换村名也是常有的。

“叮铃铃”

突如其来的铃声惊得许清嘉回神,抬眼就见抬头挺胸坐在自行车上的刘红珍,可威风了,这年头骑一辆自行车,比二十一世纪开辆小轿车都气派。

见到许清嘉,刘红珍就觉得左边的肋骨隐隐作痛,要不是因为这赔钱货,她能遭这罪。

不过许向国的警告犹言在耳,刘红珍也就是斜了下眼,无视许清嘉,用力踩着车离开。

许清嘉笑了笑,想起了昨晚的哭声,记忆里,每次大房那边干仗都声势浩大。然而就算是这样,刘红珍照样好了伤疤忘了疼,过一阵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四十岁的人了,活成这样,也挺逗的!

许清嘉抓了一团雪捏着玩,继续琢磨,她得想办法挣钱。现在她自己都是靠许向华养,谈何找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