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个文化人啊,就为本书专门跑过来。”洪梅看着姚芹手里的书打趣:“你是骑车回去还是坐车?”
“坐车吧,天太冷,再说我东西也不少。”
“那不是和许向华同一班车了。”姚芹娘家和许向华同是红河公社的,她爸还是公社书记。
洪梅一拍桌子,惊得姚芹看过去:“你刚才怎么不早说啊,让许向华帮你搬下行李嘛!”流产以后,姚芹身体就不大好了,要不也不会主动申请从油水多的采购部调到他们工会这个养老的地方来,大伙儿不免多照顾她一下。
再来,她舅舅是革委会实权干部,大伙儿多多少少也巴结她一点。要没这层关系,她也不能至今还住在那个结婚时分的两居室内,要知道房子多紧俏啊,可愣是没人敢打她那套的主意。
姚芹顿了顿:“没必要麻烦许队长,他带着三个孩子,估计东西也不少。”
想想,洪梅也歇了去追许向华的心思,便道:“回头,让我家老张送你去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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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许向华一行,之前还哭哭啼啼的许家阳已经成功被糕点转移了注意力,啃着江米糕嘀嘀咕咕要买这个买那个。
许向华有求必应,只求他别掉金豆子。
跟在后面的许清嘉和许家康脚步颇有些沉重,一个为了妈,一个为了爸。
脑袋一扭,许家康看一眼眉头微皱的许清嘉,又看了看走在前面的许向华,顿生同病相怜之感。
他整天瞎溜达,听了不少是是非非,觉得四婶这事有点玄乎了,不禁怜惜,伸手拉住小堂妹包在手套里面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