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姜建业都懂,理智告诉他,赶紧娶了秦慧敏,把这件事的影响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以后再慢慢算账是最明智的做法。
可感情上他接受不了这个结果,姜建业一晚没睡好,第二天却是认命地跟着秦母来了医院。
出事后,厂委就放了他假,他知道厂委是在研究要怎么处置他,他是领导,出了这种事,败坏了风气,肯定有处罚。处罚的轻重便和这件事如何收场休戚相关。
母子刚到医院,秦慧敏突然冒了出来,她双眼布满血丝,脸色苍白,显然也是没睡好。
秦慧敏直勾勾地盯着姜建业:“我想跟你谈谈。”
姜母一见她便怒目而视,可多年教养又让她做不出大庭广众之下骂人的事来,只能把自己气得心口发闷。
但见姜母模样,秦慧敏就知道姜建业都告诉长辈了,这么过去肯定没好话,医生说了,她妈不能再激动,要不得出事。
秦慧敏语调很平静:“不要跟我妈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否则我就去派出所。”
“你敢!”姜建业的声音因为愤恨而异常尖锐刺耳,就像指甲划过玻璃。
秦慧敏扯了扯嘴角:“我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她已经被逼到悬崖上了,她还怕什么,大不了玉石俱焚。
姜建业五官扭曲了下,恨不得掐死秦慧敏,咬着牙道:“你想谈什么?”
“跟我来。”秦慧敏扭头就走,似乎并不怕姜建业不跟上来。
姜建业死死握着拳头,才能勉强压制住心道暴戾的情绪:“妈,你在这儿等我,先别去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