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阙翻着篝火上的鹿腿,对眼前蝗虫过境一般的景象眼皮都不多抬一下。
吐出最后一口骨头,大和尚心满意足地灌了一大口酒,一唱三叹,“清庐竹叶青,七方楼烤鸭,百味阁蹄髈,姚记粽子糖,”又指了指魏阙,“你烤的鹿rou。这两年和尚做梦都想着。”
魏阙抬眼看他,“既然这么想,何不留下不走了?”
大和尚嘿嘿一笑,颇为自得,“臭小子,舍不得你师叔我啦。”
“是啊,”魏阙语气凉凉淡淡,“那你要留下吗?”
大和尚微微一笑,望着层层叠叠的树叶慢慢道,“东海有一种鸟,一生绝大数的时间都在空中飞。因为它没有脚,一旦停下就行动困难,起飞迟缓,稍不留神就命丧huáng泉。”
此刻他的神qg和煦如chun风,目光悠远而又深长,彷佛穿过距离透过时光看到了不知名的景象。
魏阙静静看着他。
大和尚被他看的不自在,神色一整又是放诞不羁的酒rou和尚,嘟囔,“别烤糊了我的rou。”
魏阙轻嗤一声,低头刷油。
这一声落在大和尚耳里就是赤oo的嘲笑,立时恼羞成怒,cao起酒瓶,又觉沉手,遂换了一个空瓶砸过去。
魏阙随手接住,见他还要再扔,道:“要比划等我烤好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