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的许郎却大笑道,“你一个不人不狼的怪物,谁会喜欢你想嫁给你,还不是看中了你的本事,要不是家人逼迫,阿盈会理你,要是没有那些狼,李家会正眼看你这个怪—”
最后一个物字没出口,那男人便被狼咬住了咽喉,不可置信的怒瞪着双眼乱弹挥着双手,“赫赫”几声之后便没了动静。
男人料到自己必死无疑,但是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死法。
李盈才反应过来,一声尖叫之后眼一翻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面对就是脸黑如锅底的父亲,扑过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道,“阿郎好可怕,他,他居然让狼杀人,他杀人了……我不要嫁他,我怕……”
回应他的是来自于父亲的一个巴掌,李盈父看都不看木若呆鸡的女儿一眼只对妻子道,“有什么话趁现在和她都说了。”
李盈母泪如雨下,咬着唇不让求饶的话出口,李盈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注定活不了了。雍州民风开放,但再开放也容不下女儿家背弃婚约与人私奔。
晴天一个霹雳让李盈如梦初醒,连滚带爬的跑到母亲脚下,痛哭流涕地求饶,“阿娘,阿娘我错了,我嫁阿郎,我好好和他过日子,我嫁给他还不好吗?阿郎不会舍得我死的,我向他认错。”
李盈母拿帕子捂着脸哭,“你糊涂啊!你怎生如此糊涂!”
“阿娘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李盈哀哀求饶。
李盈母嘶哑道,“阿郎已经离开了,都督都知道了,来不及了,什么都来不及了。”李廷当时任雍州都督。
李盈被抽空了力气般委顿于地,失魂落魄道,“他走了,他怎么能走了呢!”忽的李盈眼神亮起来,满怀希望道,“他还会回来的,阿娘,他会回来找我的,要是我死了,都督怎么和阿郎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