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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料,从这几年柜上的营生,又说到那陆大掌柜。

说话间陆青原从门外匆匆而过,沈永年多望了几眼,几个医师丝毫不以为意。

这陆大掌柜一向软弱怕事,医馆中有些人便欺他懦弱,大部分知他心地厚道,不忍为难。

沈永年自然是前者。

天欲黑时,几个医师晃晃悠悠回了家,沈永年醉得厉害,几个学徒将他抬去房中榻上休息,便跑去生火做饭。

沈永年昏睡前,恍惚间闻得饭香,掺着秋日里特有的炊烟味儿,被秋风一荡一荡地送了进来。

待酒醒时已是深夜,几个学徒留着守夜,已是瞌睡连连。沈永年懒的回家,预备在这小榻上凑合一宿。

只是医馆小塌很是窄小,原是给医师们熬药时歇脚用的,沈永年一个不留神,从榻上滚了下来,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还没缓过神,只觉一双温热的手将自己扶了起来。

一股子淡淡的沉香味袭来,带着更深露重的青草香。

沈永年闭了眼,装作宿醉未醒。

那人欲将他抬上小塌,只是沈永年身子略沉,那人又怕他被小塌硌了腰,最后搂抱着沈永年的上身,将他轻轻放在小榻上,继而扶着他的腰,去抬那双腿。

沈永年任由那人摆弄着,闻着那人身体的香味,感受着覆在身上的温度,和那人绷紧的手臂。

那人将沈永年安置好了,伸手握住沈永年的脚踝,将他鞋子除掉,动作轻柔,手指温润。

沈永年眯逢着偷眼去看,发现是那陆大掌柜,心中不由得好笑,打定了主意装睡。

陆大掌柜将他的脚轻轻放下,拉过一床小小薄被,给他盖在身上,转身出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