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永年终于说了话,开口就让他走,说有人在这儿他睡不着。
两人都一个被窝睡了好几个月了,陆大掌柜一愣,以为他是生气。
心里委屈着,大冷天睡那么瓷实,但凡叫个人来把锁砸了,也不至于冻成这样。
却还是灰溜溜地走了。
沈永年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跟这人说,自己这些天夜夜睡不着觉,白天只好躲到配药房去睡。
如今再让这人在身边围着,这病怕是要拖到元宵。
……
第二天早上却是枕着陆青原的胳膊醒过来的,一睁眼看见陆青原白润的脸,离他很近,细长的眼睛水水地看着他,呼吸轻轻地拂过他唇边的绒毛。见他醒了,陆大掌柜赶紧嬉皮笑脸地拜年,好似昨夜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
大年初一忌讳吃药,沈永年借此又赖在床上哼唧了一天,非让那人搂在怀里揉着亲着。
陆大掌柜探了脉,知这泼皮身子已经大好,就是讹上了自己,也不拆穿,任他予取予求。
最后钻到被子里给他含了一次,才把这毛捋顺了。
沈永年喘着气躺在床上,余韵中,看见陆大掌柜满面通红地从被子里爬出来,挨着自己的身子躺下擦汗,嘴角还带着自己的精水
心中顿时觉得舒爽,翻身压住那人半边身子,伸了个懒腰一顿摸索,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陆大掌柜脸红的有点烧,满嘴都是那人的味道。
那人的头拱在自己颈侧,胳膊环着自己的脖子,一股子香味幽幽地袭来,也不知用的什么皂胰子。
陆青原仔细嗅了嗅,闻到些青木白檀,混着一股子丁香味儿,慢慢地沾染了整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