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平微愣了愣,坦白道,“没有。”
“为什么?”
“我们是搭档,他一个人有就够了,我不需要,”不过那个牌子好像之前有人也想给他,平微没要。他见游步青差不多快要扛不住贺洲越发频繁的攻击,身上又有好几处地方流血,便缓缓走了过去。
这时贺洲刚好凌空跳起,重重踢在游步青背上,这一脚怕是有点重,游步青被他踢的直直跪在地上,吐出一小口鲜血。
平微在他面前站定,那一口血有些许溅到了他干净的靴子上。
贺洲见到,脸色顿时沉下,捡起扔到旁边的刀,尖刃直抵游步青脖颈下方。
“别激动,”平微抬眸看了他一眼,温声制止道,“先听听他要说什么。”
“你.....不得好死……”到了这时,游步青终于和他们撕破脸,他伤得很重,每说出一个字就吐出一点血,但他仍然坚持在骂,“你杀我兄长....害我母亲.....我绝不会放过你。”
平微挑眉,他们二人现在的状态,“好像是我不会放过你吧?”他轻声细语地道,“游大人,你串通东胡人,劫走huo药,又容忍他们混进南陵,该当何罪?”
“那我死去的哥哥与母亲,那笔账又该怎么算?”然而游步青脑里似乎只有几年前发生在平州的惨案,根本不把平微的话听进耳里。
不过平微还是回答他了,他俯下身,“你母亲六十多岁,半截身子入土,听到别人辱骂自己家儿子喘不过气,死了也是正常。”
“......”他这话刺激到了游步青,本来奄奄一息趴在地上的人剧烈抖了抖,垂落在身侧的手努力撑起,他咬牙切齿地道,“她本不该死....是你害的,谢绪。”
除了崇帝外很少人会这样喊平微,平微神情冷淡,反问,“要是你哥不毒打傅乐雯,你不去贿赂县官,杨俊没被无罪释放,傅乐雯怎么会在绝望下到黑市里来找我?你娘被气死可和我没半点关系,纯粹她心理素质不行,接受不了被别人骂。”
他顿了顿,又慢条斯理地道,“不过那些人骂得也没错,杨俊确实不该这样对傅乐雯。”
关越站在一旁听他和游步青的对话,心想平微还真是字字诛心,游步青本就恨他,现在他还用这种事不关己、轻描淡写的语气说杨俊和杨母两人都该死。
这游步青没伤这么重,都要被他弄得多吐几口血吧?
他摇摇头,心想平微和贺洲真是天生一对,两人都知道怎么一针见血地伤人。
贺洲走上来,一脚踩住游步青的背,让他无法动弹。
“找谁过来接手?”他问,“很晚了,”该早点休息。
“去把城门关的人找过来吧,”平微望向关越。
“好。”对方立刻跑出去。
“把脚松开,”平微又看向贺洲,“始终是个朝廷命官,别太粗鲁。”
“哦,”贺洲走回他旁边,现在关越不在,今晚的事又告一段落,他堂而皇之地从后面抱住平微的腰,下巴枕在他肩上,低头注视那位狼狈不堪的游大人。
不,或许现在已经不是,该叫回他的本名,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