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陆斐突然恍然,“莫非你是因为比我小了点,所以不好意思了?”紧接着似安慰又似暧昧挑逗,“没关系,你的很棒了,比我见过的一些alpha还要大。”

“没必要介怀这些,反正你也用不上。”

宋黎闻言深呼吸一口气,他要忍住,这小兔崽子好歹还是他上司,不能杀。

他正拼命的自我忍耐,角落里冷不丁的传来一声,“噗嗤。”

宋黎面无表情的转过去,只见陆杨捂着嘴笑个不停,方才那道笑声就是他不小心漏出来的,旁边蹲着同样抖得不行的护士小哥。

宋黎:“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刚刚病房里很安静,他还以为陆杨带着护士小哥出去了,没想到还在,那不是他们什么都听见看见了?

陆杨敏锐地察觉到宋黎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一个激灵,“我什么都不知道!”

门口也恰逢其时的传来主治医生含着笑意,儒雅舒适的声音:“我也什么都没有听见。”

陆斐的主治医生是名年过半百棕发男性ba,他对宋黎点了点头,笑着说,“不知可否占用宋副官几分钟时间,我们来商量一下有关陆上将病情的事宜。”

最后还是陆斐一个人去淋浴室擦身,尽管在床上躺了这么几天,陆斐使不了多少力,简单擦身还是能做到的。

宋黎跟着主治医生去了隔壁办公室。

主治医生何玉山给宋黎倒了一杯水,坐回自己的座椅上,开门见山道:“昨天我已经从陆三少那里了解到陆上将的情况了,只能说这个情况也出乎我的意料。”

宋黎捧着水杯坐在他对面,“何医生的意思是?”

“陆上将这次得的失忆症并非普通失忆症,而是一种十分罕见地豆氏暇边失忆症。”何玉山认真给宋立解释。

“这种病症会让患者把真实记忆藏于脑海深处,反而把自己臆想的记忆当成现实。”

宋黎下意识挺直了背脊,有些震惊,“臆想症?”

何玉山点点头,“可以这么理解,但总归还是有些区别。”

就比如,豆氏暇边失忆症中患者的臆想,和他最近接触过、影响最深刻的事物有很深的联系。

“我询问过陆三少,陆上将在出发做任务之前,似乎陪着海莉公主看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网剧,大概是那网剧中的某些剧情让陆上将过目难忘吧。”何玉山说。

宋黎以手扶额,他大概能猜到朱海莉押着陆斐,强迫他一起看了些什么类型网剧。

不过这个答案让宋黎既感到轻松,也有那么一点复杂,“这也就是说,陆上将之所以会对我做出一些异常举动,都是因为失忆症的原因,他也有可能对别人这么做?”

何玉山笑吟吟着,没有否认。

他还有些话没有明说,如果不是上将放在心上的人,是怎么也不可能成为上将臆想的对象。

年轻人之间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宋黎起身,抬手对着何玉山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多谢何医生,我会把情况如实上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