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阿晚怎么催眠自己把自己当成“顾晚”,但还是没有办法面对他的温柔和亲热,而且人是有心的,她又不是个冷血之人,自然看出她的继兄是如何的在乎“顾晚”的,哪怕她以前多么怕这位继兄,对他有何偏见,但这却也不妨碍让她在假装“顾晚”时产生无比的愧疚。
好在赵恩铤说完话后没有再进一步亲热的动作,只是将她拉入了怀中。
阿晚被他抱入怀中,只觉得身体僵硬,手脚都不知该放在何处,她的手哆嗦了两下,碰到了他腰间的衣裳,索性闭眼攥住了他的衣裳,如此有个受力处,整个人才能慢慢镇定了些。
同时她也松了一口气,她真怕他要是像那日那般亲她她会装不下去她肯定装不下去。而且或许因为不用面对他或宠溺或深不可测的眼神,她被他这样抱着,虽然鼻息间全是他的气息,他身体的热度也太高,她还是很紧张害怕,有些头晕目眩,心也“砰砰”地跳,但却比站在他面前,被他用眼神“宠爱”,实则对她来说就像是“凌迟”一样的感觉要强多了。
但天已经黑了,这样下去总是不行的。
她鼓起勇气带着些颤音道:“表哥,天已经快黑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说完后她感觉到他搂着自己的手臂重了重,立时便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可能过于生硬,忙硬了头皮低声道,“外面雪大,路不好走,太晚不安全,外祖母又要担心了我,我也会不安心的。”
“晚晚。”
赵恩铤看到她几欲滴血的耳垂和细长的脖颈上已染上绯色的肌肤,无声的笑了笑,他抱着她自然感觉到她异常的心跳和紧张,还有她拽着自己腰间的衣裳拽得那样紧,他只当她是害羞,而且嘴上说让他离开,行动上却是不舍得自己的。他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想到那日,那日若不是他要入宫,他还真不知道他舍不舍得放开她,他的确不适宜在这里久留。
他克制了自己低头去亲吻她的念头,低声道,“好。”
不过看着她红透的耳垂,实在克制不住心里的怜爱,伸手轻轻搓了搓,她耳上的热度比他的手心还烫,然后感觉到怀中身子的轻颤,他只觉得身体胀满得快裂开,真恨不得今日就能娶了她,这样他的心也不会总有那么一丝悬着,不能落到实处。
他道:“晚晚,年后我就要回北疆,所以我想把我们的婚期提前,可好?”
阿晚攥着他衣服的手就是一紧。
提前成婚?她只觉得眼前就是一黑,半晌都不知该如何回应。
“晚晚?”
“表哥,现在已经是年底,年后就成亲,会不会太仓促了些?而且我的身体,我的身体都还未养好”
也不知她的话如何取悦了他,他低笑出声,道:“你的身体未养好和嫁给我有何关系?嫁给我之后也可也慢慢养着,晚晚,我说过,你还小,我不会让你这几年就要孩子,子嗣问题,等过几年再说也不迟。”
他的声音暗哑得令人心惊肉跳,莫名让阿晚觉得危险和晕眩,她觉得她心跳得都快蹦出来,拧着他衣服的手越发的用力,另一只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勉强推开了两拳的距离,总算是让自己有了个喘息的余地。
她觉得自己就快晕过去了。
她极力地让自己冷静镇定,道:“表哥,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婚期提前,好多事情都要重新准备,而且很可能还会让外人揣测,说闲话要不,要不,表哥,我们的婚期不变,但年后我陪你一起北疆好不好?”
赵恩铤一愣,随即失笑道:“这样别人就不会说闲话吗?”
阿晚抿了抿唇,道:“我想劝阿娘陪我一起去,反正阿娘在京中也不快活,她心里一直怀念着北疆,不若就让她陪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阿晚说完后赵恩铤一直没说话,他的手还在捏着她的耳垂,时间像是静止了,只有她的心还在“砰砰”跳着,更让阿晚觉得惊惧的事,约莫是因着这沉默,她的感觉更敏锐了些,从他揉捏之处,竟隐隐有酥麻之感传来,身体也不知是怕的还是别的原因有些发软,她的手攥着他的衣裳越发的紧,忍不住唤了声“表哥”,声音一出口,声音之中已经隐隐带了哭腔,还带着些令人难以自持的柔媚。
还好她低着头,未看见那一瞬间赵恩铤变得浓黑且亮得像是要灼起来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