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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很清楚,赵恩铤说的,阿晚的身世,每一句都肯定是真的。

这种事情,哪怕瞒得再深,他又有赵云晚的记忆,只要他去查一查河西王的后院,查一查那位云夫人,查一查河西王和云夫人是否曾经有一女,便会水落石出了,赵恩铤根本就没有必要,也不可能骗他。

可是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赵恩铤带走阿晚,他也做不到。

他道:“这些,你说出来,呵,你竟敢对我说出来,为了得到晚晚,你竟是一点也不顾她的安危了吗?”

皇帝本来就忌惮定国公府,忌惮赵恩铤。

若是知道阿晚是西夏王的外孙女,河西王的女儿,怎么会允许她活着嫁给他?

可是他说完之后就觉得自己又说了一句蠢到不能再蠢的话。

且不说他信不信任自己会不会把此事说出去,就算他自己不顾自己和阿晚的情分,疯了把此事捅到文德帝面前,文德帝除了自己憋屈到发疯之外,又能做什么呢?

阿晚是西夏王的外孙女,河西王的女儿,此时大魏和北凉的战还未打完,四处又各有不稳的迹象,现在坐在西夏王位上的,是阿晚的亲舅舅珞维,文德帝不可能冒着得罪西夏王和河西王的风险杀了阿晚,而且文德帝也还不知道河西王竟然娶了西夏王的嫡亲胞姐依文德帝的性子,最可能做的事情就是将阿晚收进自己后宫,或者将她赐婚给某个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