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徒儿的过失,请国师大人责罚。”
星云早已跪在了地上,只管低着头,连大气而也不敢喘。
国师此时无暇顾及其他,只是凝神望着床榻上面色苍白的李安歌,心中五味陈杂。
他心中着急,连湿透的衣服都尚未更换,就匆匆的去寻了太医替李安歌诊断。
至于那个狗蛋包天的侍卫,他早就派人拿住了拷问。
钦天监中有掌管冶炼的分部,每日都离不开活水。因此当初在建造时,为了工作便利,就专门寻了有河的地方依地势而建。
换句话来讲,穿过华安寺的那条河,与穿过钦天监的河是同一条。
他刚命人将冻住的河面凿开,就隐约见着有人顺着河水悠悠的漂了过来。
他见人是从华安寺那儿漂过来,顿时心中一紧,上前查看,却见那人竟然是嘴唇被冻得发紫的李安歌……
回忆就此打住,国师收回落在李安歌身上的目光,低声问道:“吴太医,娘娘的身子如何?”
“回禀国师大人,娘娘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因为河水冰冷,寒气入体,可能会引发风寒。”
吴太医胡子早已染上了霜白,一双眼睛却格外有神,透着熠熠的光。
“有劳吴太医了。”国师闻言神色一松,轻轻舒了口气。
他说着随手解下腰上的玉佩赏给吴太医。
“此乃分内之事,国师大人过奖了。”
吴太医小心翼翼的用双手接过了,仔细的放入怀中,显然有些受宠若惊。
虽然他是太医院的元老,和上一任的老国师交好,也在其身边遥遥见过一回这位国师小时候的模样,早就有与之相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