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话没说完,耳朵就给旁边的老太太掐住了,嗔怪道,“叫你学人家说嘴!”

“哎呀,不敢了奶奶……”小丫头赶紧求饶。

沈勇和方一勺问得了,方一勺又给了那丫头一些蛋卷儿吃,丫头道了谢,便关窗和奶奶一同去后头了。

回到了梁园的门口,沈勇和方一勺站在门口琢磨了起来。

沈勇双手抱着胳膊,摸着下巴问,“娘子,可疑不?”

“嗯。”方一勺点头,“说不通!”

“可不是,既然已经答应了,为何又一声不吭地就自尽了?”沈勇想了想,又道,“对了,那天小结巴打听来说,那书生也是,他去卖掉的地契,只是他家几亩坡田的地契。这书生家里宅子都两三套呢,不是个穷困人家,据说媳妇儿精明强干得很!而且书生念书不错,已然在米铺谋得了账房先生的职位,月钱好些呢,比种地好不知道多少。”

“嗯……”方一勺越听越觉得不对劲,道,“不成!这事情非得查清楚不可。”说着,提了提裙子。

“娘子……你干嘛?”沈勇有些不解地看方一勺,就见她将食盒往自己手里一塞,然后退后几步,往前冲,抬脚就踹门!

“嘭”的一声。这木头门被生生踹开了,梁园的门大敞。

沈勇在一旁愣了半天,不由感叹,“那人参乌骨鸡真厉害!”

门打开后,两人往里一望,发现里头并非两人想象之中的那般凌乱不堪。

沈勇和方一勺走了进去,就见院子里两棵大泡桐,一棵白一棵紫,落了一地白紫相间的花朵儿。

在院子的东面靠墙角之处,有一座坟。

沈勇和方一勺都忍不住皱眉……哪儿有坟做在生宅里头的,多晦气啊?这秀才疯了不成呀。

“是梁夫子的坟啊。”方一勺看了看碑文,对沈勇道。

沈勇点头,此时,就听到“嘎吱”一声,房门打开的声音传来。

沈勇和方一勺都转脸,就见房门口,张秀才睁大了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两人。

沈勇微微眯起眼睛——果然没醉死啊!这人呀,越是想不通想要买醉的时候,越是喝不醉!

“你们……”张秀才不解地看着两人,方一勺道,“我们有些事情要问你。”

张秀才看了看自家的大门,一扇木门被踹得都歪了,心说……这两人,莫非是强人不成?

“问什么?”张秀才打开门,走了出来。

沈勇和方一勺这才注意到,这秀才,瘦得都脱相了,本来年纪真是不大的,只是蓄起了胡须,看起来虚长了好些岁数。

“关于梁夫子的死。”沈勇话没说完,那秀才就道,“我气死的,你是夫子什么人?”

“哦……”沈勇道,“他以前教过我几日……”

“要杀要剐随便吧。”张秀才也不多话。

方一勺赶紧摆手,道,“不是呀,你别急,听我们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