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就规规矩矩放着,单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绕过枕头,把她连枕头带人一同搂着,箍得极紧。
不像熟于此事的老手,总是调情的技巧多过诚意。
可他浑身充斥着压迫性的力量。
他紧贴着她,她再一次感受到,外国人的肩部肌肉确实是占便宜。
硬邦邦又紧实,宽阔的肩的把她罩得丝毫不漏,像要将她整个人摁进枕头里。
以前看过一篇研究,黄种人是进化得最好的,其他人种身上仍保留着狩猎和奔跑本能。
怀淼想起来那天初见,他生硬地把她扛在肩上那一瞬间,就是这般有爆发力。
有种最原始的气息在此消彼长。
温怀淼清楚得很,他已经浑身紧绷,难受得几乎快胀裂。
她哪怕哼上一声,也会让他紧绷的弦断裂。
终于Giorgio停止了这个吻。
他的眼睛里一簇一簇地火苗,带着一丝恳求,等着她同意。
Giorgio甚至下意识去看了看她的手,倘若她鼓励性地再揉一揉他的卷毛,他都当她默许了。
温怀淼不去看他,反而看了一眼门口的开关。
她低声问他,“关灯,可以吗?”
其实他拒绝也没关系。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年龄的男孩儿往往对探究隐秘最为兴致勃勃,一眨不眨看清楚自己的征服过程,更刺激他们的神经。
Giorgio不一样。
他低头啄她一口,毫不犹豫,“等我。”
周遭暗下来。
温怀淼的视网膜上仍留着灯光的残影。
他从床尾爬上来,停滞不前,黑暗中执著地寻找她的那道疤痕。
疤痕早如水滴石穿,被时间磨得几乎平滑。
温怀淼被他寻得又痒又躁,给他指了指方向。
Giorgio的吻又湿润了她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