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她疾声喝道。
冷月非但不让,还继续相劝:小姐三思啊,碧水山这么多世家子弟正愁无趣,这事若是闹开,一下就将三个未出阁小姐全部牵扯其中,不管是夫人还是老爷,绝对会将此事压住!到时候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吃亏的是我们呐!
压住之前也得让她们先挨上我几鞭!
汪冉攸伸手就去推她,却没推动。
冷月握住汪冉攸的胳膊,面容冷峻,声音平静:蛇打七寸,直至要害才为良策,奴婢望主子冷静。更何况,若是真闹开,林通与主子的事
我与他何事?我们何事都没有!汪冉攸额上青筋尤见。
不管说不说得清,总归对小姐不好,小姐要是真闹起来,才是中了他们的计啊!
见汪冉攸似乎沉定了几分,冷月忙又道:她们的计谋本没得逞,小姐哪能自己再送上去?
冷月说得句句在理,汪冉攸没再出声,定在原处许久后,冷声问道:要是林通拿着我帕子到处宣扬,我该如何?
冷月似乎早就想好了对策,她将汪冉攸拉回床边,附在耳畔小声说着,汪冉攸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
冷月连夜又折回了汪府,将汪冉攸以前那些花红柳绿色泽鲜亮的衣物,通通带了过来,而柜中那些新添置的淡雅装束又给拿了回去。
又是一宿未眠,汪冉攸想了许多,她已经做好打算迎来即将到来的风雨,可谁知一连几日,一切如常。
汪家这两个姐妹没有作妖,林家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就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
可越是如此,汪冉攸心里越是惴惴。
一日,白莹差人唤她相聚,汪冉攸身着妃色长裙,拿着金边绣纹的蝶舞团扇,在一片碧水的山水中像朵盛开的牡丹。
水榭里的矮案上摆着一桌吃食,白莹抿了口花酿,掰下块儿糕点丢进了面前的池中,小鱼们噘着嘴簇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