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叶大哥很自豪的表示,“小妹在跟她嫂子学做衣裳呢。”

宋清徽挑了挑眉,心里不是很相信,但还是礼貌性的点头,正想顺着叶大哥的话一句能干,叶舒华自己出来否认了,“我不会做衣裳,做衣裳太难了。”

叶二哥忙宽慰道:“就是不会才要学,小妹慢慢来,别着急。”

叶舒华还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她大概这辈子都学不会做衣裳,再说她一点也不想学,所以聊起这个话题就很悲愤,一时都忘记宋清徽还在跟前了,她伸出手诉苦道:“这哪里是学做衣裳啊,分明是受罪,你们看我的手指,都快扎出老茧了……”

这个话题本来没宋清徽什么事,但他却和叶家兄弟一样,条件反射的看向那双干净秀气的手。

叶舒华的手掌白白嫩嫩,看不出所谓的老茧,不过叶大哥和叶二哥还是很心疼她的遭遇。

叶家兄弟这种农村小伙,虽然很小就要干农活,看似辛苦,生活方面却是宋清徽他们这些知青没法比的,宋清徽插队两年多,别说洗衣做饭,甚至被生活逼得连缝扣子技能都掌握了,典型的十项全能、宜家宜室。

而叶大哥和叶二哥活到现在,几乎连自己的衣服都没洗过。叶大姐没嫁人时,兄弟的衣服清洗缝补她都包圆了,等她嫁人又有叶小妹接手;而叶小妹也没给哥哥洗两个月衣服,他们陆续结婚了,娶了媳妇,这些活当然是各自的媳妇干。

于是这两个八尺大汉就被家里的女人惯得,十分不耐烦这些“婆婆妈妈”的针线,想也不想的说,“那就不学了。”

“对啊,这么难干脆别学了,反正也没什么机会做衣裳。”

宋清徽张了张嘴,很想提醒豪气云干的哥俩,他们家叶小妹的问题可不是做衣裳,照她自己的说法,经常被针扎手,恐怕连个扣子都不会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