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端砚撕开信函,拿出信纸展开。
他年少时便博闻强识,这般一目十行下来,不过片刻功夫,就看完这写了满满三大张的信纸,眼眸一垂,脸上露出讥讽的冷笑。
这冷笑稍纵即逝,转眼他又面无表情地将信纸原样折回,塞进了信函中,撂在了一边。
六安蹲在地上一边看着跳动的火苗,一边捡着信函往火盆里扔。
他低头看着手里这封信,突然叫道:大人,这永宁侯府的信
沈端砚的声音淡淡传来:烧了。
是。
往后温家人送来的信,不必再呈到我面前,你自行处理了。
是。
翌日清晨。
一大早院子里的雀鸟就啁啾着,阳光透过窗纱投落进屋内,显然又是一个晴天。
门外传来两下敲门响,而后是甘草的声音:姑娘,是我。
进来吧。
听到里面何清沅的声音,甘草这才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和身后的芍药一起,打开了门走了进去,先将手上的水盆放好,才移步走到何清沅床前。
姑娘,该起了。
何清沅,不,现在应该叫她年清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