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清沅这会斜倚在一张榻上,榻上又支了一张高足小几,上面除了一本地域志外,旁边的粉彩小瓷盅还装满了金黄剔透的蜜饯海棠果,上面还插了细细的竹签子,方便她拿着吃。
她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书上的文字,一边心道,这两个丫鬟虽然做起事来还算利落,但还是有待磨炼。甘草稳重太过,反而显得拘谨有余,变通不足;半夏性情浮躁,虽然灵巧,却不大沉得住气。这才几天的功夫,俩人就掐上了
想到这里,年清沅的目光无意识地瞟向那碟蜜饯海棠,旁边的甘草连忙拿起竹签递到了年清沅嘴边。
蜂蜜在舌尖化开后,软韧弹牙的海棠果肉微酸,二者糅合在一起,这味道
啧,真甜。
果然,还是吃甜的最能让人心情变好。
年清沅的眉头舒展,正要再来一个海棠果时,一个叫青黛的二等丫鬟进来道:姑娘,留香居的婉柔姑娘来了。
甘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年清沅。
年清沅干脆自己用竹签挑了一个蜜饯海棠,吃完了才道:好了甘草,把书收起来。找事的人来了。
虽然年清沅认为年婉柔是来找事的,不过两人真坐下来面对面地说着话时,脸上一个比一个的言笑晏晏,一副言谈甚欢的好姐妹模样。
之后的这几天,年婉柔更是几乎每天来抱琴居找年清沅谈论诗词。